崔依然回到家中,沒有耽擱,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閨房。趕走了小菱,把房契放在桌子上,想起了蕭正說的話,羞澀的笑了起來。

從懷裡拿出來那塊玉佛,開啟盒子,慢慢的拿在手裡,溫柔的看著它,輕輕的摩挲。

這塊玉佛真的讓她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想要帶上,又感覺配上這串珠璉有點俗氣,她想換個紅色的絲繩。

把珠璉拆解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一根絲繩,想從頂端的圓孔內穿過去,見絲繩太軟,就拿過繡花針,想輕輕的把絲繩的繩頭送過去。

卻一時忘了拿玉佛的手指,“呀~”繡花針一下刺到了手指上。玉佛又掉到了桌子上的盒子裡,鮮血一下也跟著沾染到了玉佛上面。

她手忙腳亂的用手去擦拭玉佛上面的鮮血,又發現是流血的那隻手。

血越擦越多,她拿在手裡,又準備用另一隻手去拿手帕,想把上面的鮮血擦掉。

突然,上面的鮮血好像浸入到玉佛裡,慢慢的消失了。

崔依然楞楞的看著這一幕,感覺有點不可思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血能浸入玉石裡面。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更加的驚奇,浸入鮮血的玉佛在她的手裡突然閃爍著晶瑩的微光,一下,兩下,三下...然後不見了。

崔依然瞪眼看著空空的手,猛的站了起來,慌忙的在桌子上找著,又轉身看向地下,仍然沒有找到。然後呆呆的想著這神奇的一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胸前突然有股涼涼的感覺,她連忙用手摸向胸口,什麼都沒有摸到,但是奇怪的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玉佛就在她的胸口。

她扒開衣服向胸前看去,確實什麼都沒有看見。然後玉佛好像在她胸口輕輕的跳動了幾下,就好像剛才閃爍的光一樣,然後就感覺不到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崔依然感覺到了這尊玉佛肯定不是平凡之物,連忙叫向門外“小菱,你快進來~”

‘小姐把自己趕走,肯定是在思春呢’小菱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了小姐的叫喊,馬上推門進去“怎麼了,小姐?有什麼事嗎?”

崔依然快步走過來,雙手抓著小菱的手“你馬上去太子的府上,告訴他,讓他明天巳時到如玉軒去,我有事要告訴他!”

小菱繃著嘴,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小姐,這也太快了吧,咱們不是剛跟太子分開嗎?”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讓你去你去就是了,記著,別讓娘看見,快去”崔依然急匆匆的說著小菱,推著她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發現沈夫人正好走了過來,崔依然嚇了一跳“娘,您怎麼來了?”

沈夫人一愣“我來看看你買了什麼好東西啊?看樣子你是不想讓娘看啊,那可不行,娘要看看你藏了什麼好東西。”說著就走進了崔依然的閨房。

崔依然急忙悄悄的跟小菱使了個‘快去’的眼色,就急急的跟在母親的身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娘,女兒真的什麼都沒買,如玉軒最近沒有什麼新款式的首飾。”

沈夫人走進了屋內,第一眼就看到了崔依然窗邊的梳妝桌上擺著的長方形的木盒。

她笑嘻嘻的走了過去“這是什麼?還說沒有好東西,敢騙娘”沈夫人轉身白了崔依然一眼“放心吧,娘就是看看,不會拿你的東西的。”

崔依然才發現了桌子上的房契沒有及時收起來,緊張的不知所措,想藏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沈夫人的手已經開啟了盒子。

崔依然忙低下了頭,雙手絞在一起,緊張的跺起腳來。

沈夫人開啟盒子發現裡面並不是首飾,而是幾張紙,拿起來看了看,竟然是如玉軒的房契。

她驚訝的轉過身來看著女兒,又看了看手中的房契。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瞪眼看向低著頭的女兒“說,哪裡來的?誰給你的?”

崔依然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還不說?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沈夫人可是聰明人,而且同屬揚州人,哪能不知道如玉軒是誰家的產業“我以為如玉軒還是蘇家的產業呢,原來是給她做了嫁妝。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還騙你娘,真是的~”

“哎呀,娘,您別生氣了,我不是有意要瞞著您的,我只是...只是...”崔依然面帶羞澀吞吞吐吐的搖著沈夫人的胳膊撒嬌。

“只是什麼只是?娘才不生氣呢,這如玉軒以後就是我女兒的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笑嘻嘻的拉著女兒坐下聊天“快跟娘說說,是不是太子給你的?今天下午去如玉軒就是去見太子的?難怪不讓娘跟著,原來是去會情郎,怕娘壞你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