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前往宮內,到宮門口之時就要下馬車步行前往了。皇城中,非皇家和陛下特許之人,朝臣命婦官眷皆不能行馬車入宮。

哪怕是當今誥命夫人,也是不得如此。

剛下馬車,白莞就發現宮門宮停著許多馬車和駿馬。

馬車她尚且知道是官眷們乘坐著過來,但是駿馬就奇怪了,怎麼會有官眷騎馬過來呢?

“宮中怎麼會有駿馬,難不成今日有外臣到訪嗎?”

白莞疑惑地問出聲,她對於宮中這些事情沒有那麼瞭解,只能夠詢問岳氏和白漪。

白漪和岳氏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白漪輕輕搖搖頭,很明顯也是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岳氏作為在場唯一一個知情人,淡笑著跟她們解釋道:“今日除了皇后宴請各位家眷之外,陛下也是請了白檀寺的苦慈大師給眾位官員講法,讓他們解釋準時過去。”

“原來如此。”白莞恍然大悟,她看了看岳氏,頗為好奇地問道:“既然如此,豈不是父親和三哥同樣也是進宮了?”

“是,他們還要上早朝,估摸著要更早一些,恐怕此時已經是在宮中了。”岳氏點點頭,證實了白莞的猜測,

聽完岳氏說的這些話,白莞和白漪和明白的頷了頷首。

就在岳氏剛解釋完這些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女聲。

“這不是白莞嗎?”

三人望去,只見是阮曦笙和阮母並肩而來,說話的人是阮母。

阮曦笙今日打扮得很是明豔動人,看得出來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但是在她看到白莞今日的打扮之後,猛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白莞今日竟然是打扮得如此超塵脫俗。

怎麼會這樣?一個巨大的疑問從心中升起,阮曦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白莞只不過是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驕縱大小姐罷了,為什麼能這般好看?阮曦笙看著,心中竟然是隱隱約約,她的氣質還要更勝自己一籌!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阮曦笙心中在吶喊。

另一邊,阮母並不知道阮曦笙的心理活動,她今日過來的重點並不在白莞和白漪的身上,而是在岳氏的身上。

“姐姐,未曾想你今日竟然也是過來了。我還以為,有這麼一個女兒,你會羞於出席這種場合呢?畢竟,這一丟,就連帶著首輔的臉面都要丟了!”

阮母雙眼含笑,笑意吟吟地說出來了這番話,她雖然是笑著的,語氣當中卻滿滿的都是嘲諷,還特別把白莞拎出來嘲諷了一通,非常不給面子。

一旁的白莞聽了,臉色一沉。

她怎麼隱隱約約有種感覺,阮母不僅僅是衝著她來的,她更多的敵意反而是在自己的母親岳氏身上呢?

反而是阮曦笙,可能到底還是年紀比較小、道行不夠,她看著白莞的眼神幾乎都是直的,裡面充滿了怨恨之色,就差直接開口罵人了。

白莞不以為然,卻也是從二人對待自己的不同上面察覺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

“呵呵,妹妹你這說的什麼話?”

在一品誥命夫人這個位置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岳氏對於這種陰陽怪氣的存在已然是有了自己一套應對的方法和措施。

岳氏她的臉上同樣也是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先是落在了阮曦笙的身上,又轉移回來了阮母的身上,一副憋笑的模樣。

“你可別說,我家這個小女兒確實是有幾分不懂事,不過到底還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把事情鬧大到陛下那邊去。若是鬧到陛下那邊,怕不是我和他父親,都有幾分束手無策了!”

岳氏全程沒有提及阮曦笙,但是每一句話都是讓人想起來了阮曦笙,特別是說話之前看的阮曦笙那一眼,就差直接點名道姓了。

既然阮母嘲諷白莞丟臉,那麼岳氏她就毫不客氣直接說你家女兒阮曦笙平日裡不怎麼樣,結果一鬧直接就鬧到了陛下面前這件事情。

這事兒陛下雖然已經原諒了阮家,阮母和阮曦笙也權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可是這等上好的話柄留在自己的手中,岳氏自然不會不利用,她又不是傻子!

岳氏這番話一出來,阮母和阮曦笙兩個人就猛地變了臉色,看向她們的眼神都是變了,特別是阮母,眼中頓時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她怎麼會聽不出岳氏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因為因為聽出來了,她才更加覺得怨恨!

在岳氏這邊可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阮母立馬是轉頭看向白莞,想要在白莞的身上找回點場子。

於是,她捏著一張嗓子,怪聲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白莞嘛,你們二人到底是女同母似啊!當初姐姐搶了我的心上人,如今你還要來搶我家笙兒的嗎?呵呵,那我倒要看看,就憑你這手段,要怎麼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