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系列的複雜因素下——譬如為了趕時間,譬如為了討論論文,又譬如……墨谷覺得自己應該給葉銘付出點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葉銘就住在了她的單身宿舍裡。

當然了,兩個人也確實真的忙。

因為科研的本質是復現。

為了保證資料的準確性和論文的說服力,做三遍是對科研最起碼的尊重。

……

三號的下午,漆與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叩響墨谷宿舍的房門。

“我的天,你們兩個這幾天都幹啥了?”

看著開門的墨谷和站在一旁的葉銘,漆與墨瞪著眼睛,一臉的驚詫。

在她的記憶中,表姐雖然有時候有點不著調,但生活上還是挺講究的——她的很多習慣就受到了墨谷的影響。

特別是在外人面前,表姐那就跟個仙女似的。

同樣的,她和葉銘雖然也才認識一學期,但葉銘平時隨時給她的感覺都是清清爽爽,絲毫沒有那種呆板啊、油膩啊……什麼的形象。

但現在,這兩個人黑眼圈濃得跟畫了煙燻妝似的,頭髮更是……說快滴油有點誇張,但一看就沒洗過。

衣服……好吧,天氣已經轉涼了,就算沒換,也還聞不到餿味。但也能看出,最起碼葉銘是沒換衣服的。

不然表姐也不會讓她在商場裡給葉銘買衣服送過來了。

“別墨跡,趕緊的,葉銘抓緊時間去洗個澡換衣服。”墨谷一把搶過袋子丟給葉銘:“你洗完我再來。”

“呃……好。”

……

目送葉銘走進衛生間,墨谷拉著漆與墨回到自己的寢室。

“姐,真有那麼忙?”

“真有,今天晚上還有最後一趟實驗,做完就好了。”墨谷攬著表妹的肩膀,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做實驗就是憋著一口氣,靈感來了,就必須一口氣做下去,不能歇。”

“哪有那麼誇張……那人家實驗室一呆幾十年的研究員還能有個人樣麼?”漆與墨笑吟吟地摸了摸表姐的頭髮:“嘖嘖,真邋遢啊,百迭真君小姐姐。”

“研究員那是工作,我們這是尤里卡時間,能比麼?”

“好好好……尤里卡。”漆與墨左右看了一眼,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好奇起來:“你倆咋睡的?他打地鋪?”

不由得她不好奇。

因為整個宿舍就只有一張單人床——她和表姐睡起來都覺得擠的那種。

她當然不相信這兩人會擠到一張床上去。

“別說了,我哪有多餘的被子打地鋪啊……輪流躺的,有時候沙發上也能湊合。”墨谷拍了拍懶人沙發的靠背:“這玩意挺好的,明年我用完了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