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劉慶沉沉睡去,待到夢醒已是晌午。

秋日陽光撒進小院裡,還是院裡的別人家跑來的幾隻雞叫將他吵醒的。

“阿韋!阿韋!子讓!”

外面典韋聽到聲音,跑了進來,劉慶問道:“幾時了,為何我睡了這麼久?”

典韋摸摸頭道:“差不多快吃午飯了,子敬先生來過,說主公累了,叫我莫要吵醒你。我想想也是便沒有叫醒主公。”

“壞了!”劉慶大喊一聲,一邊梳洗穿戴就一邊往城裡跑。

“主公,鄉里人說設了宴席要款待呢!你到哪裡去啊!”

“你們先吃吧!我有事!”

到了城裡,皖縣人都知道劉慶回來了,有認識的指著劉慶說道:“瞧!劉君回來了!”

有些外鄉人不認識不敢相信:“真的假的?這就是?”

“說什麼呢?當然是了!那鄭寶知道吧!胡作非為,我就知道劉君回來就會殺了他,你猜怎麼著,昨日就死了,換上了個新縣令,如今我們皖縣也是劉君治下了!”

“那新縣令怎麼樣?”

“人不就在縣府,現在估摸著斷案完畢,開始頒佈新法令了,你自己瞧去唄!”

劉慶跑的飛快,字句卻一字不落收到耳朵裡,未想太多,劉慶徑直來到喬府門前叩門:“開門!開門!”

喬府的侍衛見狀朝裡大喊道:“新姑爺上門來了!”

管家狠狠踢了那小廝一下:“亂叫什麼?將軍豈是你能揶揄的?”又對劉慶見禮道:“將軍,裡面有請。”

劉慶跨進院裡,朝著二人就掏出眾人為其準備的禮金,一人散了一些,二人自是歡喜。

“以後該怎麼叫,就怎麼叫,哪裡有許多規矩!”

“是!是!”

“對了,我來的晚了些,裡面是不是等的久了?”

劉慶來的晚了些,按理說是不合禮法的,昨日又見喬父不太高興,心裡有些忐忑。

“嗯。裡面好像確實不太高興呢!”

劉慶想了想,沒說什麼,徑直走了進去,裡面的正堂擺了一桌大宴,正中上席端坐著喬父,還有個空著的位子顯然是為自己準備的。

劉慶一來,眾人除了喬父都立即朝其行禮,神色皆是激動不已。

那喬父卻將筷箸一敲,喝道:“開席!”

劉慶走上席位,首先就端起碗箸朝喬父敬酒:“恭祝泰山壽比南山,晚生來的遲了,先自罰一觴!”

反正是米酒,也喝不醉,見喬父還不說話,劉慶又自飲一觴,一觴見底又是一觴。

喬父還是沉默不語,劉慶皺著眉有些急了,不是,你這老頭這麼大脾性?董卓見我這樣恐怕都得恭敬回禮吧?

見劉慶皺眉,底下的親戚也急了,這喬老太公是糊塗了,這麼好的女婿,你擺什麼譜啊?於是頻頻以目示意喬公。

喬太公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方才開口:“你方才叫我什麼?”

“自然是泰山(岳丈)!”

“可我並未答應將薇兒嫁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