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寧靜無聲,風把花香攪動起來,混合著泥土味的氣息在山腳下嫋嫋縈繞。

這香氣裡包含的田野中青草的味道傳到劉慶身邊,劉慶抬頭望著月亮狠狠吸了一口,露出沉醉的笑。

“奉孝,你說這袁術安的什麼心思,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從表面上來看,是以南陽為餌,袁基為線,誘主公上鉤。主公打算如何應對?”

“哈哈哈,這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等著瞧吧。”

劉慶大笑著策馬急奔,如魚得水一般暢快。

一夜無話。

等到了汝南,已是第二天晌午。

剛看到汝南城牆時,就有斥候來報:“稟將軍,東門城牆不像是咱們的人在把守。”

呂蒙急出陣道:“你可看清楚了?”

“稟府門亭,小人看的清楚,那衣服分明不是咱們軍中的衣服。”

劉慶左右轉了轉眼睛,想了想道:“有問題,你們瞧,城門只見出來之人,就未見什麼人進去。”

“汝南應該是有了什麼事。可袁氏都已被圍住,又能有什麼事呢?”郭嘉不解道。

沒過多久,就聽到吵鬧聲熙熙攘攘傳過來。

典韋指著城門上兩道人影道:“看,那人像是公明與公瑾。”

劉慶遠遠望過去,真是兩人的身影,還帶著許多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侍立兩側。

那夥不知哪來的軍士也是寸步不讓,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劉慶急忙疾馳到城門下喊道:“公明,是我,快開門。”

二人在城樓上聽到劉慶呼喊,喜不自勝,呼喊回應道:“主公,終於來了,公明來矣!稍待!”

沒過多久,就聽見城門裡兵器交叉的廝殺叫喊聲,還有人死之前傳來的厲嚎。

城門一開啟,劉慶望見徐晃、周瑜二人滿臉是血的站在門兩旁,用力一拍座下之馬飛了進去。

“公明、公瑾,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慶臉色冷的可怕。

二人一邊疾馳一邊說道:“主公,那豫州牧孔伷帶來許多軍士,也不知是誰開的門,一來就將太守府圍了起來,率兵馬將軍營大門堵住,子烈、子讓兵馬尚圍在袁府,文遠、幼平在南陽邊境,周倉、劉闢在嵩山邊境,神策營跟隨主公在外,元直率著石廣元,孟公威他們正在府中與其周旋,我等便帶著手下親衛急來開門。”

“他來了多久了?”

“天一亮便至,訊息都傳不出去。我等一出來就來了東門。”

身後典韋、呂蒙道:“主公,這些守門之人怎麼辦?”

劉慶冷冷道:“殺了,割下頭顱,懸於馬下,隨我去袁府。”

幾人詫異:“主公,這孔伷尚在太守府?”

劉慶轉過頭,目光凜冽如刀,眉頭緊皺,幾人從未見過劉慶如此模樣,皆低頭稱罪。

眾人並著神策營將士,一路狂奔,路上見到不少標語,什麼州牧已派人接管汝南,劉慶以不在為汝南太守之類的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