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衡,到底是什麼事?我只問這一次。”劉慶停了下來,直直望著呂範,眼神裡帶著慍怒。

“主公,我……實不相瞞,我出身低微,之前那縣令也是江家人提了我做的,後來實在看不下去,辭官回家。說到底,江家對我有提拔之恩,不得不……”呂範說著說著,說不下去,跪倒在劉慶跟前。

劉慶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你跟我來吧!”

“諾。”呂範有些意外,他聽同僚石韜說過劉慶最厭惡朝秦暮楚、背叛之人,可今日這做法屬實令他有些看不透了。

呂範跟著劉慶後面,走到大堂,見正中躺著一人,滿身是乾的血,散發著腥臭味。

“你叫什麼?是江家哪一支的?江飛、江峰與你什麼關係?”

劉慶見那人躺在地上不做聲,轉頭朝典韋遞了個眼神。

典韋心領神會,來到劉慶身旁輕聲道:“來的時候好好的,聽說主公要來就這樣了。”

劉慶眯了眯眼睛,轉身要走,自言自語道:“來人,將此人送去江家,看來是沒什麼用了,話都說不出來。”

江傲一把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劉慶面前:“劉公稍待,劉公稍待,我有要事相告。”

劉慶站在原地,俯視著江傲:“哦?江君方才為何不言?”

“適才稍有不適,故而不能開口。”

劉慶也未過多計較,請來軍醫為其包紮了一下,又奉上些好酒好菜,這才開始談事情。

“吃飽喝足,有何要事可以講了吧!”

江傲用力嚥下嘴裡飯菜,又接連吞了幾口酒,錘了錘肚子,開口道:“劉君,我雖不才,亦是江家三房頭家主,可曾好奇為何今日如此模樣?”

“不好奇。”劉慶飲了口酒笑著望著江傲道。

“……”江傲見劉慶不接話,有些尷尬,卻又不能就此離去,只好又道:“那我便直說吧,江家最近有些大事發生。”

“哦?不會是江家內亂,江飛欲為其子報仇,一連殺了反對他的人吧?”

“這?這還真是如此!劉君果是奇才,事情就是……”

江傲話未講完,劉慶打斷道:“不會是那運屍體的人未注意,將你放跑了出來吧?”

江傲這下真的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劉慶莫非成精了不成?本來還想靠著這些情報賣個好價錢,這下哪裡還有什麼籌碼?

於是江傲只好又跪下,沉聲道:“劉君知千里之事,其智鬼神難測。我今日有一禮送與劉君。”說完便解下綁在身上的帶子,將那江峰的人頭拿了出來,雙手獻給劉慶。

劉慶這才點點頭,似乎有些滿意,開口道:“看來江家分歧不小,你能將這顆人頭送到我手上,功勞不小。江飛準備何時動手?”

“這個在下不知,江飛賊子只將我等召集起來,謂不支援動兵的站在右側,隨後將右側之人屠殺殆盡。我估摸著或許就在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