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江家的旁支或是嫡支身份較低之人,聽到內堂喊聲震天,似乎還有求救之聲,盡皆驚懼,用力拍打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半晌之後,內堂安靜了,沒了聲響,那門忽然自己開了。

為首走出之人正是江飛,只見他一身是血,手中之刀鮮血直滴,身後許多屍身橫七豎八放著,血肆意流淌漫進大院。

眾人見狀失色,不知所措,反應過來才問道:“家主,此是何意?為何死了這麼多人?”

江飛冷靜擦了擦刀上鮮血:“一些蟲蟻罷了,他們這些人叫囂江家要妥協對待劉慶,要以和為貴,現在我想問問你們是戰是和?”

眾人聞言,面色一變再變,這江飛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一心只為其子復仇了?看來確是這樣,就連資歷輩分極老的江傲、江勇都被殺了,還能怎麼樣,於是都跪下稱是。

江飛滿意地點點頭,開口道:“我希望諸君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非是哪一個人的事,而是江家的事,就我各人而言,還是希望大家講些信用的好。好了,沒收到邀請的就請回吧。”

待人群散去之後,江飛召集剩下的頭目在大堂議事。

眾人坐定之後,足足五大箱子金銀財寶被端了上來,一經開啟,珠光寶氣攝人心魄,在座之人眼放精光。

“家主,這又是何意?”

“我江飛做事從不虧待兄弟,在座的諸位力挺我江飛,我又豈能虧待諸位。來,諸公,請把。”江飛指著箱子搓了搓手,示意諸人自取。

在場的怕江飛又是用剛才引蛇出洞那一招,不敢伸手,不敢起身,只是死盯著江飛眼色。

江飛看著在場之人表情,輕笑了一聲,拿出幾件財寶交到最近一人手中,“來,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那人乾笑了兩聲,連忙道:“多謝家主,在下日後定以家主馬首是瞻。”

眾人見狀,有個領頭的了,也紛紛去拿財寶,拿完之後回到席上,盡皆稱讚拜謝。

一陣施恩拉攏過後,江峰站在江飛一旁,好聲好氣詢問道:“各位,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在眼中,試問諸君有何良策否?”

話一出,沒有人應答,也沒人提什麼建議,只是回答以江峰、江飛意見為準,聽江飛意見行事云云。

江飛見狀,似乎很是滿意,聳了聳鼻尖,開口道:“好,既然大家都如此相信我,那我就淺談一下我的想法。”

“劉慶此人,我曾經見過,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因此決不能掉以輕心、料敵從輕,況且我等實力還不足以搬動其根基。依我所見,我等不是沒有優勢,我等優勢就在於敵在明,我在暗,我等尚大有可為之處。”

“第二,劉慶此人抱負甚遠,首先對我江家開刀,未必沒有殺雞儆猴之意,我想現在汝南其他那些大家該是徹夜難眠了吧,這是好事,意味著我等尚有聯合物件。”

有那郡府的小吏同在列中,平日多迎政事,此時獻計道:“家主,某有一言,不知可否有益。既然劉慶此人動手在先,我等不若聯合汝南其他世家,齊齊反抗,再不濟也要罷官,汝南太守府中依我所見,官吏十有八九全是世家子弟,這樣一鬧,其不是死地也要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