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為何汙我清白?”華雄氣的五內俱焚,手止不住地顫抖,指著李肅罵道。

李肅並不畏懼,亦指著華雄道:“你三番五次派我軍中大將前去送死,你不投敵,誰人投敵?難道是我嗎?”

“你武力在軍中向來稱雄,那廝都接不住你一刀,我等明明見著你就要殺死那廝,為何反而臨陣回營,放走他?哼!你說我冤枉你,你倒是說啊!”

華雄越聽越氣,一時又不能自證清白,總不能說是為了保命才回營的,就是這樣說了也沒人信啊,畢竟人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顯而易見,此時營中諸人更願意相信他華雄是個奸細,至少不是什麼忠臣。

李肅見其不能言語,愈發起勁,作勢離席道:“賊子!害我軍中幾員大將性命,我必向董公彈劾你這賊徒,我看你也沒資格來做這個都督!”

胡軫聞言來了精神,本欲拉架也停了下來,隔岸觀火總是一件妙事,若能黃雀在後更是再好不過了。

誰知事情竟真的合了他的心意,李肅接著道:“胡校尉乃是涼州大族,從董公起兵之時就跟隨至今,治軍之才是你幾倍,更是忠臣志士,比你合適的多!”

胡軫出列,作態道:“唉,執金吾說的哪裡話,華校尉之才能亦是出眾,只是這忠心嘛……”

說完又向自己部下憑使眼色,其眾當然領會,紛紛稱華雄忠心難辨,胡軫更合適為督。

華雄被眾人氣昏了頭,拿起兵器甲冑氣沖沖出營罵道:“一眾賊子小人,我不屑與爾等同席為將!”

胡軫見狀,搶先嘆氣道:“唉,華校尉也是個能力出眾之人,為何就……?唉。”

“怕不是戳中了其痛處,呆不下去了,說我等都是賊子小人,就他華雄一人是英雄嗎?”李肅冷笑道,又起身請胡軫上座為督,“還請胡校尉統率我等為督,否則相國大事危矣!”

要說華雄性子也是太急,一席話將在座諸人得罪了個遍,誰還能支援他?當即都奉胡軫為督。

那華雄此時何處去了?

華雄急著自證清白,自領手下一支嫡系兵馬,尋孔融、張楊掠陣開戰去了。

“李肅賊子汙我清白,疑我為細,爾等皆隨我去征討劉慶,以正我清白之名。”

華雄騎馬揮鞭在陣前道。

陣下將士面面相覷,這是鬧得哪一齣啊?剛損了幾員大將還要出戰?還是為了什麼清白?清白有性命重要嗎?

當然沒有啊,當即就有手下偏將諫道:“都督,我等剛剛才損幾員大將,鳴金收兵不久,此刻出兵非是良道啊!”

華雄此時被氣的衝昏了頭,只覺得此時不支援他出兵都是李肅派來之人或是質疑他的人,哪裡還聽的下去建議,揮刀就砍,此人頭顱頓時滾到地上。

“不隨我開戰之人便是此等下場!哼!”

士卒見了,也無辦法,就是送死也得跟著去,不然此刻就要死,死得更快!

與此同時,孔融、張楊正在營中發愁。

“文舉,你說這可如何是好?盟主叫我等只許敗不許勝,我等竟大勝幾場,這……”

“是啊,一時誅董心急,哪裡還管的許多,打的興起,斬將奪旗更是熱血沸騰,什麼都忘了。”

“不如我等寫信報與盟主,相信劉君定是有個章程的。”

兩人並未按照劉慶囑咐行事,正想著辦法怎麼補救呢,孔融剛準備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