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笑道:“不知董公封我何許官職?”

那人嚥了口口水道“董公授劉公九卿之職,只要劉公撤詔歸兵。”

劉慶背往後仰,頗為不滿:“董公為何如此小氣?此職太小,太小,至少要個三公做做,再不濟將他那相國給我做做也是好的。但九卿太沒誠意,你回去稟告董公,就言劉慶對此不甚滿意,去吧,去吧。記得叫董仲穎下次派個能做主的人來。”

那小吏不敢言語,也不敢定奪,只好退下飛奔洛陽稟告董卓。

各路諸侯陸續皆至,各自往挑選地方安營下寨,連線二百餘里。

劉慶此時刺董不久,又有皇兄之名,兼許劭評語傳遍四海,是海內知名,沒過一會,就有許多諸侯來訪。

先是汝南太守“冢中枯骨”袁公路來帳。

劉慶與他也算老相識了,見面執手而笑。

“公路,怎麼清瘦了許多,離你之後,再無快意恩仇之友也!”

袁術與劉慶見面如沐春風,聽其話語甚快其心,分外快活,大笑拉劉慶坐下。

“國助,你做的好大事業!董卓那小兒沒被你刺死真是可惜,我此次帶來良將精兵,看我如何為你報仇。”

又試探道:“國助,此次連同你我在內統共十九路諸侯,按理應當有一領頭之人才對,否則兵法道指揮不一,前退後進,必然生亂啊!”

劉慶重重點頭:“公路此言甚是!我亦有此憂!”

袁術臉都要湊到劉慶面前了,嘴角笑意、眼神閃動抑制不住:“國助,你之智謀膽識天下聞名,按你所言,何人合適?”

劉慶再不會說話就不禮貌了,奮起道:“何人?當然是公路兄你了。我觀其餘十八路諸侯但如草芥耳!只有公路兄兵精將猛,又是袁氏四世三公之嫡子,海內之望加公路兄一身,非兄其誰?”

袁術激動站了起來,作揖道:“國助兄果是知己!受我一拜。”

劉慶好言好語送走這位公子哥,又來了袁紹。

袁紹不似袁術那般直接,言語似有不滿:“國助,你怎麼矯詔討董也不與為兄說一聲,以致為兄被動過甚,郡中尚有許多事情處理,招兵都來不及!唉!我之事小,若是誤了討董大事……”

又不把話說完,也不坐下,只看著劉慶是何反應。

劉慶也不接他的話,一把將其拉住,親近道:“本初兄,你不知我的難處啊!汝南甚不太平,黃巾餘孽肆意,且有宗賊掌權,若不打出討董旗號,我哪裡招到兵處理郡中亂事。”

“況且,我倡首義,並非其他,只是為了本初兄你啊!”

袁紹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找了個席位坐下,面無表情,眾人也不看出其在想什麼。

“哦?為我?為我何事也?”

劉慶亦拉住袁紹親近道:“本初兄!我不過受了先帝的恩惠稱及皇兄,何及袁家四世三公之望?我觀這餘者十七路諸侯皆是插標賣首之人,單單本初兄有此等聲望、有此等本事統領我等,所以這諸侯盟主之位舍兄其誰?”

這句話言及皇家不如袁氏,本身就含大逆不道之意,不過卻深得袁紹之心,袁紹嘴角略微上揚,又執意壓了下去,側身問劉慶道:“竟是如此麼!唉,國助,太高看我了!我看還是另選合適之人!”

劉慶又解釋了幾句汝南如何生存不易,袁紹許下重利便離去了。

因豫州刺史亦在此間,長者為尊,劉慶便起身前去拜訪。

正巧回營路上,碰見一堆軍士皆騎白馬,為首者英姿颯爽,相貌俊美,甚為魁梧。

劉慶策馬向前,執禮問道:“壯士稍待,我觀此間白馬白甲甚為雄壯,君英武勃發,莫非君就是那白馬義從跟隨之人薊侯公孫伯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