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旻忙道:「賢弟,此人乃是我郡中賢才,非是世家大族中子弟,我奇其才,今舉薦與你。」

那人慌忙行禮道:「潁川石廣元,見過府君。」

劉慶想起來此人原本乃是諸葛亮四友,預見天下大亂欲往荊州避難,看來還未來得及去,就被李旻拉來薦於自己。

劉慶執其手曰:「廣元,不想在此遇見你,我尚缺文吏,若你真有才能,我必重用。」

石韜此時單是在郡中有些名聲,與荀彧、鍾繇等人相差甚遠,未想到聞名四海的劉慶如此看重自己這寒士,當即只知道跪拜行禮,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而後道:「多謝府君賞識,願為君效犬馬之勞。」

劉慶將其拉到一邊道:「你可有一友名為徐元直?」

石韜嗎面色有些尷尬:「正是,明君何知此人也?此人不知現在何處矣。」

劉慶笑道:「休要瞞我!我豈不知,此人為人報仇殺人改名單福,是也不是?速帶我見此人。」

石韜戰戰兢兢不敢言語,劉慶拉著他笑道:「廣元莫要誤會,非是其他,單惜其才,欲收之麾下矣。」

石韜大喜,帶著劉慶就去了徐庶住處。其住在一間舊府的廂房內,裡面許多廂房還有其他人居住。

一間再破不過的破青瓦屋,白晝屋內一點光也不透,房頂瓦破的破,爛的爛,不知能不能撐到過冬。

石韜在門外大喊:「元直,元直,劉君來看你來了。」

徐庶答道:「哪個劉君?」

劉慶不等其答應,叫張遼等人在府外等候,自己進屋,只見徐庶其人瘦的皮包骨頭,雙眼卻炯炯有神。屋內什麼都無,一些破爛的古書倒堆積不少,他自己手裡捧著一卷應著門外日光細細在讀,其母癱睡在床。

徐庶見劉慶進屋也不抬頭,兀自讀書,石韜見了就要上前說道提醒。劉慶攔住他,問道:「天下大亂在即,讀書可救國救民否?」

徐庶這才放下書卷,審視劉慶道:「讀書不能,書中之言可也。」

劉慶再問:「常言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觀你身不甚修,家中破敗,何談治國、平天下也?」.

徐庶再答:「時來天地皆同力,焉知我不能?」

徐母罵道:「小子甚是無禮!有客來訪,還不相請招待。」

徐庶孝順,不敢違背,上前請劉慶時見屋外衛隊兵馬雄壯,問道:「君與天子姓,卻能外出,且有如此雄壯兵士,我猜應是前些日子相傳甚廣的當今皇兄,可對?」

石韜趕忙道:「你既知道,方才豈無禮?」

徐庶笑笑,也不答話。

劉慶說道:「無妨,我今來此不為其他,專為元直耳。」

徐庶答道:「君志向不小,我已知君之來意,但恐才疏學淺不足助君成事耳。」

劉慶大笑,翻過徐庶所讀之書道:「你去年為人報仇,而後用土白粉塗於臉上,披頭撒發而逃,為官吏所擒。問你喚什何名,你不答話,於是那吏員將你綁在柱子上就要殺你,令市人前來辨認,但無人敢認。後你朋黨將你救走。於是你棄武從文。我觀你今日所讀之書為孫子、為六韜,真欲於瓦屋清讀一生否?」

石韜已被劉慶招攬,亦說道:「元直,你平日素有大志,今有明公賞識為何不從,況且劉君非是他人,能文允武,名聲遍佈天下,何不與我一同拜入劉君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