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聽到自己加封時還是有些不爽,騎都尉?有什麼用?兩漢騎都尉閒散化,無半點實權,只是象徵性的給個官,看來何進還是不太放心自己啊,只是給個官意思意思告訴大家,這劉慶也投效我了。

不爽歸不爽,該辦的事還是要辦,劉慶留下週泰主管各城門兵馬,暫為統帥,陳武、宋謙帶走募兵,至於郭嘉?這回正是去他家鄉,他不來誰來?

正是七月初,地上熱的冒煙,地上越燙馬跑的越急。本來已行至潁川地界了,誰知那馬突然發了飈,猛地就往前衝,劉慶抓繩子拽都拽不動。

陳武、郭嘉等人大驚連忙派兵去尋,卻是尋了個寂寞,到處都不見人影。郭嘉平日與劉慶探討頗多,知道現在正是劉慶謀劃的最後一節,也是誅宦最為關鍵之時,現在不見人影,他也急的不輕。

“奉孝,現在如何辦,你平時注意多,出個主意,主公有失,於天下何?”

“這樣,咱們一分為二,你往東,我往西,最後在此合圍。地方就這麼大,一匹瘋馬再跑能跑到哪去,放心。”

這邊劉慶正坐在溪邊吃著馬肉呢。

邊吃邊罵道:“你這畜生,壞我大事。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做馬被人騎在背上,一生一世不得翻身了。”

燒烤之肉不比蒸煮,十里飄香。這不,有人聞著味就過來了。

“這位仁兄,這馬肉能分我一點不?”

劉慶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前被碩大的影子覆蓋著瞬間就沒了太陽,抬頭一望,好傢伙,這廝長得極為魁梧,臂膀是尋常人的兩倍那麼粗,虯髯曲捲,毛髮四橫,燕頷虎頭,彷彿是一尊上古的魔獸降世。不用說,不是典韋還能是誰?

劉慶招呼道:“怎有如此壯士?來,同食,同食。”

典韋過來也不客氣,扯著馬肉就食,劉慶烤的還算成功,典韋吃的滿嘴滋啦冒油。

努力嚥下一塊肉,又接過劉慶遞來的水吞下,說道:“你倒是個好人,唉,現在這世道好人無好報啊!”

劉慶問道:“我見你身材魁梧想來極有勇力,為何身上穿的如此破爛不堪?”

典韋摸摸頭眼神閃爍道:“家中貧窮無衣可穿。”

顯然這粗漢是極不擅長說謊的,只是正在被追捕罷了。

典韋反問道:“你呢?我見你應是哪裡的儒生吧?為何流落此地,還殺馬以食?”

劉慶並不打算隱瞞,如實道:“我是朝廷的官員奉詔來潁川招兵的,不想這匹馬熱的發瘋。”

典韋大驚失色,還未來得及說話,一條猛虎咆哮而來,見兩人在此,身上毛髮倒束,張開大嘴伸出獠牙就一步一步朝二人走過來。劉慶也不驚,只坐在那一口一口吃他的馬肉,專心致志看典韋逐虎。

典韋站起來,咬著牙呲咧著嘴也朝著那虎走過去。可能是典韋長得太兇悍嚇人,或者見典韋比自己還壯不敢下手?反正典韋一步向前,那虎就後退一步,典韋再向前,那虎竟掉頭就跑了。

典韋轉身回頭對劉慶道:“你倒是好膽!你不怕這猛虎?”

劉慶遞過一塊馬肉給典韋,笑道:“有君在此,我有何懼?若是君能降虎,我自然不必跑,若虎能降君,我還跑得掉麼?再說若是跑了,可惜了這馬肉啊!哈哈哈。”

典韋聽了也是大笑:“你這廝和別的官倒不一樣!”不提還好,一提及此事,典韋立時變了臉色,豈能忘了身份?

便想問劉慶的名字,試探是否是來捉自己的:“敢問尊駕大名?”

劉慶啃著馬肉道:“劉慶,字國助。在洛陽紅火的很,出了洛陽你定是不認得我的。還未請教壯士姓名?”

典韋鬆了口氣:“我是典韋。劉君是洛陽來的?洛陽可都是大官!”

“倒也還好,在下不才,城門校尉正是,洛陽最近可是不太平的很!我奉詔來潁川募兵的!對了,典君不是在被通緝嗎?那李永殺的可還痛快?”

典韋聞言立馬起了警戒之心,可是這劉慶問的好像奇怪的很,什麼叫殺的可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