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日劉慶授了官回來尋郭嘉,被告知袁紹剛上門找過自己,郭嘉已經被其找去喝酒了。

劉慶心裡是五味雜陳,自己預定好的謀士,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一路心急火燎趕到袁府,剛想進去拜見,卻聽見裡面絲竹繞耳,高談闊論之聲不絕於耳。

劉慶使了幾個錢買通了門口的侍衛,侍衛見其與袁術、袁紹都交好,並未有什麼疑慮,直通通告訴劉慶裡面是袁紹請來的一眾門客正在飲酒作樂。

劉慶一聽,樂了,這下不用擔心了。

繞著袁府散步走了幾圈,正好聽見裡面熙熙攘攘,劉慶便來到府門面前望著裡面來來往往的眾人。

一個風流儒士一出門,就被劉慶逮住了。

“君行何疾也?”

郭嘉見了劉慶不驚不喜,問道:“劉君,正是好巧,你為何在此處?”

劉慶恨恨道:“郭奉孝!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郭嘉行了一禮笑道:“劉君恕罪,恕罪。此地非交談之處,再到他處詳談,可否?”

劉慶點頭應允。

偃師劉府。

郭嘉罕見未飲酒,開口問道:“劉君,你如何知道我就是那郭奉孝?”

劉慶道:“豈不聞人在家中坐,能知天下事。”

郭嘉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心有疑慮卻並未接著反駁了。又問道:“劉君即知我是那郭奉孝,為何如此看重某,在下之名平平,尚未有何建樹啊!”

劉慶飲了一口酒道:“奉孝,你那一席話讓某醍醐灌頂,若你無才能,天下何人有才?”

郭奉孝並非喜歡阿諛之輩,聽了這番話只是不做聲。

劉慶嘆了一口氣走到樹下,喃喃道:“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天數三分定,妙算亦可圖。”

郭嘉聽了直皺眉,自己知兵之事並未告訴他人,難道真有天命命數如此,該遇此人?

劉慶咂了一口酒道:“奉孝,我也不強留你,你若在我處住得舒服便住,若不舒服,自行離去便可。”

郭嘉點頭,應聲諾了下來。

宋謙見是郭嘉出門罵道:“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俺家主公剛下朝會就去尋你去了,你怎麼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劉君剛拜議郎,連皇子都叫他皇兄,袁家夠大夠深厚了吧,那可是什麼幾世幾公的大家,人家袁本初、袁公路都與劉君交好,你倒好,擺起譜來了。”

陳武冷哼道:“子讓,你難得說一回中聽的話,罵得好,也就是主公寬仁,你這酒鬼有什麼好的,要是落在俺手上,讓你身上皮掉三層下來。”

劉慶聽了大汗直流,自己剛費勁心思留下來的謀士,這幾個人才倒是罵的痛快,不過郭嘉這小子在旁邊倒是笑個不停,難不成這酒鬼喜歡這樣的調調?

“你笑什麼?”

“我原是如此嗎?好!罵得好!罵的痛快!”郭嘉自己在一旁大笑起來。

“哼。”幾人不屑道。

初夏夜,繁星閃爍,明月高懸,清風半夜鳴蟬。

桃樹下,幾人暢飲高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