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不知道,在維度世界之內,他已經引起了其他領主的覬覦,而在現實世界,同樣有人惦記著他。

在一群皚皚雪山之中,本來輕靈的風遇到了狹窄的山谷,原本溫和的它在拼命從峽谷之間穿過之後變得狂躁起來,一副恨不得把山都吹跑的模樣。

它狂嘯著略過山頂,把高山上的白髮吹走,漏出大山那灰黑色的頭皮之後它才滿意的離去,繼續在山谷間遊走。

而就在這連綿的雪山之中,隱藏著九頭蛇的某個秘密基地。

它就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雪山之內,透過一扇處於半山腰的玻璃窗戶,可以看到一座由混凝土澆築而成的建築內部。

屋外的寒風絲毫影響不了屋內的溫度。

圓拱形的天花板撐起了整個建築,七根柱子和天花板連線,整齊的排列在窗戶兩側,就是它們將天花板承擔的重量均勻的分佈給了地基,給人極大的安全感。

窗外是萬里晴空,蔚藍的天空和皚皚雪山是最好的背景板,能讓每個看到的人心靈平靜。

一名畫家面色隱隱作嘔,他緊緊地抿著嘴唇,眉頭不受控制的皺縮在一起,他旁邊的木板上有著一塊殘缺的被新鮮割下來的肉塊,不過此時已經被剁成了鮮紅的肉醬,用來充當紅色顏料,而畫家手掌微微顫抖,卻又強作鎮定的拿著畫筆對著面前的畫紙進行著描繪。

看著他那為難的表情,彷佛他描繪的物件讓他感到反胃,但又不得不進行繪製。

順著胡家的視線看過去,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身材筆挺,穿著*(na cui)軍服的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充當模特。

忽略其他部位,單看身材來說,這名軍官站姿挺拔如同一顆傲立雪中的松樹,這身材哪怕是放到維也納美院也是一個能讓人為之瘋狂的模特,當然,前提是要忽略他身上的軍裝,否則美院的某個高層恐怕會害怕到自殺。

但明明對準的是如此標準的模特,不知為何這名畫家卻滿臉反胃的表情。

這時,左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員闖了進來,他不經意的瞅了眼畫家的顏料,嘴唇不自然的抿了抿,接著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前去模特的面前。

還未等他開口,那名模特就說到:“左拉博士,你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歡當模特時被打擾。”

來人正是左拉博士,他對那名模特說道:“大人,有零號的訊息了。”

聽到左拉博士這麼說,那名模特失去了鎮定,他快步走向左拉博士,漏出了他之前藏在黑暗裡的腦袋。

那根本就是一個紅色的骷髏頭,上面沒有一絲血肉。

很難想象一個人如果沒有腦袋上的肉被剃光該怎麼才能活下去,但是看這個紅色骷髏,他看上去沒有一絲不適的樣子。

但在幾年前他還不是這個鬼樣子,那時的他還是長相英俊的日耳曼人,可因為一個該死的實驗體,自己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模樣。

從那之後,自己幹什麼都不順利。

就連元首都嫌棄自己這副模樣褻瀆了優秀的日耳曼血統,把自己打發到遠離首都的外面執行任務。

包括上次自己前往挪威的一座教堂尋找奧丁的珍寶超立方體,結果被人捷足先登給拿走了,留給自己的是幾根連油費都不夠的金條和一張看上去充滿嘲諷的紙條!

他把這一切都怪罪在李平安身上,為此他找了李平安很長時間,再次有他訊息的時候竟然得知李平安和亞伯拉罕成為了美國老的研究員!

這讓他滿腔怒火無從發洩,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管成功的血清,讓自己能夠恢復原狀,並且找李平安報仇!

可他忘了他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對那名畫家擺擺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那名畫家如釋重負,放下手中的畫筆和顏料盤,看都沒看還未完成繪製的影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說!把那個叛徒的訊息告訴我,我總有一天要親手捏斷他的脖子。”約翰·施密特此時雙眼中滿是怒火,配著他那能治小兒夜啼的骷髏臉,看得左拉博士心中一陣發寒。

但偏偏他要彙報的訊息可能並不如紅骷髏的心意,這讓他有些畏懼,就連說話都有些畏手畏腳。

“昨天得到線報,李平安也就是‘零號’,他被芬奇家的人針對,利用一種血清想要殺死李平安,結果被李平安發現,將其與菲利普斯一起殺死。”說到這,左拉看了看紅骷髏,覺得紅骷髏這輩子估計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並且根據可靠訊息,李平安當晚還殺死了五百名裝備精良,並且埋伏他的500名士兵。”

聽到這裡,紅骷髏全身都彷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過了好久他才反應過來,再次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500名精銳士兵裝備精良,埋伏李平安卻被反殺?”

左拉看著紅骷髏的模樣,同樣震驚的點點頭,他心裡也很擔心,畢竟他之前對李平安可不怎麼友好,如果李平安回憶起一切,那麼自己估計會死的很慘。

此時他心裡想道“看來,我的那個計劃得加快了,人類的肉身太脆弱,也太容易死亡了。”

“接下來呢?”紅骷髏恢復了鎮定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