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此言,內心微喜,他從木塔的言語及神色中知道李平安身手定是不同凡響。

一個人就敢四處闖蕩,而且殺的兩批異族倉皇而逃,定是有高超的武藝傍身。

他第一次哭的時候看李平安手足無措的模樣,知道這人雖然本領高強,但是年齡尚小,內心還有正義的一面。

他第二次哭就有些作秀的意味了,他試著靠眼淚激發李平安的正義感,讓他能夠照顧一下自家兒郎。

但他想的是李平安只要能在這段時間幫忙調教自家兒郎的武藝就可以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李平安竟然願意直接上戰場,照顧自家兒郎,這可是超出預期的驚喜了。

他心裡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利用了這個年輕人的正義感。

於是他立馬停止了哽咽,對李平安推辭道:“戰場兇險,我們萬萬不敢麻煩您,您如果能指教他們些武藝就已經是對我們很大的幫助了。”

李平安自然不會同意不上戰場,於是他說道:“無需多言,武藝我可以指導一些,但是我說過會在戰場上關照他們自然也不會食言。”

村長聽李平安這麼說,內心激動不已,同時內心的那絲愧疚更加深了,不過為了自己村裡兒郎的性命,這點愧疚感他還是能承擔的。

於是他盤起雙腿,在木塔驚異的目光中,朝李平安跪了下去。

他對瞪著眼睛的木塔說道:“看什麼呢,還不快跪下。”

木塔看上去是個粗勐的糙漢子,但對村長的話還是十分聽信的,於是他也有學有樣的跪了下來。

李平安這次沒有阻攔,他坐在桌子的另一面坦然受之。

雖然這次他有利用村裡的身份混入軍隊的想法,但是也確確實實的幫助到了這些人,所以這一拜,他坦然接受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村長就把村裡的人都叫到村子的空地上。

每次村裡的打獵隊外出歸來後,第二天都會召開聚會,所以村民們早有預料,甚至有些人起來後都直接來到空地上站著,等待聚會開始。

等到村民都到的差不多之後,村長開始了講話。

“之前領主徵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們村子裡的打獵隊為此專門出去獵殺甲鱗犀,想要靠甲鱗犀的皮來讓我們減少被徵兵的名額。”

“可是那群哥布林和蜥蜴人厚顏無恥的來搶我們的獵物,想要殺了我們的優秀的獵手!”

村長說道這,一些小年輕心中燃氣一股怒火,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快點長大長壯實,好把那群可惡的哥布林和蜥蜴殺個乾淨。

而那些獵人,看著周圍村裡的熟悉的面孔,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還是忍不住後怕,如果不是李平安,他們就再也見不到家中的妻兒了。

旁邊他們的妻子也知道其中的兇惡,看著旁邊的丈夫,眼中都是閃過幾滴晶瑩的淚光。

村長看大家的情緒已經被調動了,就接著說道。

“還好天佑我們的村子,我有一名在外遊歷多年的侄子木子正好回村,遇到我們村子裡的人,殺死了幾隻不長眼的哥布林和蜥蜴人,才讓我們勇敢的獵人們平安回來!”

聽到村長這麼說,下面的獵人都是一驚。

他們沒想到做完那個武藝高強,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是村長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