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像個街溜子一樣在大街上游蕩著,他渾身鮮血的模樣著實嚇到了不少的人,路上的人都把他當成了神經病,紛紛四散而逃。

李平安來到抓到一個行人,準備問問治安所怎麼走。

被李平安抓到的行人此時被嚇得心臟都快停了,他以為李平安是想要殺了自己。

誰知李平安竟然隨手拿出幾百克朗遞給了他,然後禮貌的問道:“請問治安所在哪裡?”

那個行人不敢接錢,但為了擺脫困境,就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告訴李平安治安所的地址。李平安獲得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把沾滿鮮血的克朗塞到行人的胸前,最後扭頭就走。

距離最近的治安所就在這條街道的盡頭,和桑莫開設的賭場相距不超過1公里,也不知道是方便保護民眾還是方便保護桑莫。

在滕斯貝格市,只有這一所治安所。

但諷刺的是這條本該治安最好的街道卻是冤魂最多的一條街道,有不少人在舉報桑之後返回的過程中,就直接被桑莫的手下拖走一頓教訓。

所以,黑白通吃的桑莫在這座城市可謂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市民們即便是想反抗,向治安所報案,無論證據多麼充足,被制裁的卻永遠不是桑莫。

不過今天不一樣,桑莫今天遇到了等著他的劫數,在他自己的賭場裡面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而且最後連全屍都沒有,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希望撒旦在下面繼續折磨他,李平安想到。

望著街道盡頭看上去莊嚴正義的治安所,李平安嘲諷的笑了笑,今天自己進去之後,不知道能有幾個人可以活著出來。

推開治安所的大門,屋內擺滿了桌子,那是辦公的地方,室內此刻非常嘈雜,警員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拉家常,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張弧形櫃檯,後面站著幾個滿臉笑容的接待員,她們那甜美的笑容不是面向來訪人員,而是因為在和自己同事聊家長裡短時興奮的笑容。

李平安的到來打破了那份原本輕鬆愉悅的氣氛。

渾身是血的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個年輕的警官立馬上前檢視他的情況。

“你怎麼樣先生,是誰襲擊了你嘛?”

李平安一看他的胸牌,上面寫著:尼亞·維斯以及警號。

“是的,我被人襲擊了警官。”李平安雖然全身鮮血,但語氣中氣十足,不見一點被人襲擊之後受傷的意思。

尼亞·維斯立馬和李平安說道:“我先幫您聯絡醫院,然後我們再和您進行問詢,你先坐到那,告訴我一下是誰襲擊了你。”

“是桑莫!”李平安說完,就盯著這位年輕警員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之間說完這句話之後,原本吵鬧的治安所突然就安靜了起來。年輕的警員喉結滾動了幾下,嚥進去了幾口唾沫。

李平安見狀,內心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嘆了口氣,說道“誒,你跟我一起去做個筆錄吧,然後,然後我開車把你送到醫院。”

聽到維斯警官這麼說,李平安心中感覺好了很多,他知道身為一個普通警員,對於桑莫這種程度的罪犯是無能為力的,即便是有心伸張正義,也只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