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文中的諾維勒都沒能將那流浪漢從他睡覺的亭子裡趕走,

事實上,諾維勒甚至沒有敢大聲呵斥流浪漢讓他離開,只是和相比起他來說健壯的流浪漢交涉了幾句,

就放棄了。

但諾維勒也不願意離開,這是他付了錢之後換來的居住場所。

於是他在亭子邊上展開了床鋪, 也算是睡在了亭子裡。

文中這裡,還伴隨著一段諾維勒很長的暢想,

想著第二天和流浪漢據理力爭,然後流浪漢羞愧離去,

想著第二天晚上他回來之後,流浪漢就莫名離開了, 然後再也沒回來過, 讓他準備的話都落了空。

想著第二天和公園那收了他錢的工作人員爭論, 最後工作人員被他無奈說服,帶著他過來趕走了這流浪漢。

就在這些暢想中,諾維勒睡著了。

而當天晚上還下了小雨,被迫睡在亭子邊上而淋了些雨的諾維勒感冒了,

起床時,他還打了個噴嚏,流著鼻涕。

但他並不是太難過,因為他想,這樣他找到那工作人員說這件事情時候,更具有說服力。

他都被逼到睡到亭子邊上了,你看我都感冒了……或許這樣也能換來一些同情。

而事實上,

當他第二天找到那人時,

那工作人員並沒有同情他,反而是因為他感冒鼻涕,噴嚏,離他更遠了些,

嫌棄著說了幾句話,就打發了他。

諾維勒預想中的據理力爭並沒有能出現。

工作人員只是告訴諾維勒, 那人也給了錢, 比諾維勒更多的錢,

如果諾維勒不想住在公園亭子底下,不想和那人一起住,他可以把那點錢還給諾維勒。

諾維勒聽到工作人員這麼說,就沒再說話了。

他唯一的底氣就是這個工作人員對他給的那點錢的喜歡,

但工作人員連這點錢都不在乎的時候,諾維勒也失去了最後的底氣。

諾維勒只能因為在公園這裡多浪費了點時間,而匆匆趕往他擦鞋的地方,

但因為他還感冒了,到地方的時候,他就已經氣喘吁吁了。

不過幸好,這裡就他一個擦鞋的,他的地方沒再被佔。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感冒了,整個人顯得病態,

還是今天下了雨過後天氣比較冷,出來的人不多,諾維勒坐了一上午都沒有生意。

直到中午的時候, 他才先後來了兩單生意。

第一個是昨天的妓女身上那濃烈而刺鼻的味道讓諾維勒認出了她。

不知道妓女昨晚上去了哪兒, 鞋子上有些髒,於是過路的時候, 再找到諾維勒擦拭鞋子,

“動作快點,我還要趕路。”

“……好的,好的。”

諾維勒連聲應著,抬起頭,

然後就看到妓女因為他感冒的臉色和鼻涕而露出噁心的神色,

趕忙重新低下頭,免得好不容易再來的個顧客走了。

傲氣什麼啊,將你壓到在床上的人也不不一定有我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