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拙,怎麼了?”

“沒事兒。”

還在吃晚飯的時候,紀拙就收到了那個投稿出版社的回覆。

效率倒是挺高,下意識紀拙就想這大晚上還加班?再轉念一想,出版社那邊也不一定是晚上。

然後紀拙低頭看了眼郵件回覆,倒是同意簽約出版。

不過條件實在是過於苛刻,這個出版社傾向於一筆錢買斷紀拙這本書, 而不是分成。

而且出得買斷這筆錢也不高。

紀拙自然是不同意,對於他來說,有系統兜底,他最好的選擇是版稅分成型別的合同。

看了眼,紀拙就再抬起頭,關了手機郵箱,將手機重新放到了邊上,繼續吃著飯。

這幾天但凡他有空,雲輕慕都有約他出來吃晚飯,

紀拙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圖謀自己的新書,如此殷勤怕不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新書的訊息。

雲輕慕再抬起頭望了望紀拙,再摸過旁邊的烤串吃了口,又嫌辣,又抱起旁邊盒酸奶對著吸管喝著。

“嘶呼,嘶呼……”

“紀拙,你新書情況咋樣了啊?”

“在寫了,在寫了。”

紀拙抬起頭回了句標準回答。

“……”

雲輕慕再默默低下頭,拿起串燒烤吃著。

紀拙瞄了眼雲輕慕,再抬起些頭,腦子裡想著些新書的事情。

《七種罪》已經有了完整的想法,後面沿著想法將後面幾個故事都寫出來就行。

那剩下來的,就要考慮下‘明修棧道’那本書的問題了。

要不要像小胖墩說得一樣, 寫部恐怖呢?

紀拙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題材,不過自己會寫恐怖嗎?

自己對恐怖只有些粗淺的理解,

大概就是隻有威脅到‘自身安全感’的才能算恐怖。

比如有鬼追你, 你跑進間封閉的屋子堵住房門,

開始還聽到屋門外有鬼砸著門,然後砸門聲突然停了,這時候你轉回頭,就發現鬼就站在你身後。

這裡給人安全感的是封閉的屋子,而打破了這種安全感,就會讓人感覺到恐怖,

還有類似就是鬼鑽進被窩了,深更半夜,臥室裡的燈懷裡,噼裡啪啦你連按了幾遍,燈都不見亮,

你害怕周圍的黑暗,將頭和身子整個蒙在了被子裡,這時候你感覺自己光著的腳有些發涼,這種涼意還在往上蔓延,

你蓋著的被子還在隆起,你低頭去看,就看到一隻滴著水的溺死鬼正順著你的腳往上爬,爬進了你的被窩, 那張可怖而鐵青的臉正對著你。

還有就是危險到自身存在感的恐怖了。

比如之前他給小胖墩講得那個‘床下有人’的故事。

再比如你深夜走到湖邊,你低下頭, 平靜的湖面上倒映著你的身影,你朝幽深的湖面靠近,湖面上倒映著的,你的臉也朝著你靠近,

這時候,你停了……但湖面上的臉卻沒停……緊跟著,湖面的臉卻先你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你一頓,就發現自己變換了位置身處在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