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章灼親自給顧望潮上了一節課,叫做「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他頂著堪比城牆厚的臉皮,「那種炫酷的來一首,活潑可愛的來一首,很武俠風的也來一首……」

一口氣數了十來首。

顧望潮那張清冷絕美的臉逐漸麻木。

「你們是會拍一個集體唱歌的影片是吧?」

「對啊對啊!」

「那,」顧望潮遲疑道,「有的歌曲可能需要跳舞,你們會跳舞嗎?」

「不會!」紀章灼理直氣壯,「但我們可以學。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學,肯定能學會。」

「行吧,你都這樣說了。」

顧望潮突然覺得天雲派的弟子也不容易。無論寒冬酷暑都要練武就算了,下山後還得拍影片唱歌跳舞。

和他們比,自己只需要寫歌作曲以及唱歌,已經很輕鬆了。

正處於靈感爆棚的階段,顧望潮直接將紙張往後翻一頁,捏著筆就準備創作,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怒吼。

「我不願意!」

顧望潮嚇了一跳,鼻尖在本子上劃出長長的痕。

他驚愕的朝院門口看去,就見一個身材瘦弱五官精緻的年輕人站在木製柵欄外。

年輕人做出很兇的表情,不過他的五官太精緻了,身體素質看上去還不如自己這個歌手,反倒給人一種很好欺負,也許一欺負就會嘩嘩落淚的感覺。

「你、你是?」

「我也是天雲派的弟子。」

東門西直接跳起來,他虎著臉,粗聲粗氣道,「我不唱歌!也不跳舞!」

東門東揭短:「那是因為你唱歌跑調,四肢不協調!」

因為沒親自吃到好吃的生煎包,東門東還故意大聲哈哈笑。

東門西:「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唱歌跑調,那你呢?」

東門東笑不出來了,他唱歌也跑調,嗚嗚嗚。

顧望潮沒想到回來一趟,堂妹就多了一個師兄。

他有心自我介紹,可對方氣得眼睛都紅了,只能默默將紀章灼推出來。

和心情忐忑的歌手不同,紀章灼完全無懼東門西的憤怒。

「這是我們天雲派團結一心的表現。」

某位皇子使勁忽悠,「而且你來得晚,可能不太清楚師妹的畢生夢想就是宣傳傳統武術。你說,身為師兄,是不是該幫助師妹實現夢想?不能幫助師妹實現夢想的師兄算什麼師兄!」

紀章灼越說越起勁,甚至單手握拳,使勁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