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爽的涼風輕輕吹拂著冬木市郊外的樹林。身為第四次聖盃戰爭御主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正站在一個高坡上朝遠處的城堡要塞遠眺。

他的從者迪盧木多則跟隨在旁邊,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從這對組合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們已經做好了發動突襲的準備。

因為根據遠坂時臣給出的情報,caster和berserker的御主就居住在這座憑空出現的堡壘要塞裡邊。

只要迪盧木多能夠拖住berserker,那麼肯尼斯就有把握與Assassin聯手快速幹掉兩個御主,直接淘汰本次聖盃戰爭中最強大的敵人。

畢竟再強大的從者也需要御主來提供魔力。否則用不了多久靈魂便會無法維持存在而被聖盃所吸收。

作為一個極度驕傲自負的人,肯尼斯一直都堅信自己是本次聖盃戰爭中最強的魔術師。

什麼遠坂時臣、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在他那驚世駭俗的魔術造詣面前都得乖乖俯首稱臣。

至於像韋伯·維爾維特、間桐雁夜之類半吊子的傢伙更是連理會都不用理會,根本不覺得這樣的垃圾有資格成為對手。

“親愛的,你確定要帶著Lancer去冒險嗎?要知道我們目前為止對berserker的身份和能力還一無所知呢。”索拉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和焦慮。

當然,她這並不是害怕未婚夫遭遇什麼不測,而是害怕對方臨死的時候把自己的心上人給一起坑沒了。

不然的話她才懶得去管肯尼斯的死活,甚至巴不得這傢伙早點死好給迪盧木多騰地方。

可憐的綠帽王肯尼斯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為未婚妻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危,立馬擺出一副驕傲的模樣回應道:“不用擔心,這一次需要對付的敵人並不包括caster。只要Lancer能拖住berserker,以我的實力解決區區兩個御主根本不成問題。”

“主君,我以自己的名譽發誓這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迪盧木多趕忙單膝跪地信誓旦旦的給出保證。

“哼!希望如此吧。”肯尼斯一臉嫌棄的掃了眼自己的從者,隨後便邁開步子徑直朝城堡要塞的入口走去。

身為一名魔術界傳統的大貴族家主,他可不會搞像衛宮切嗣那種被圈子裡極度鄙視的盤外招,而是要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

唯有如此才能不讓充滿榮耀的阿奇博爾德家族蒙羞。如果說遠坂時臣是最傳統、最古板的魔術師典範,那麼肯尼斯就是在此之上又加了一個天才屬性。

要是讓兩人進行一對一的決鬥,後者戰勝前者的機率絕對超過百分之八十以上。

肯尼斯甚至第一次參加聖盃戰爭就對其召喚系統做出了改造,讓從者和御主之間的單線聯絡變成了多線。

如此一來,他就能實現讓未婚妻索拉來負責供養迪盧木多,自己則保持著充裕的魔力來對付其他御主。

更不用說其在不到二十五歲之前就發明創造的獨特魔術禮裝——【月靈髓液】。

這玩意集攻擊、防禦和自動索敵三位一體,幾乎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陷。

綜合以上這些,肯尼斯除了缺乏戰鬥經驗之外幾乎就是一個完美的魔術師,確實有傲慢自大的資本。

當抵達城堡要塞的正門,他立刻掏出了裝在試管中的魔術禮裝,低聲吟誦道:“沸騰吧!我的血液——”瞬間!

在月光照射下散發出銀色光芒的液態水銀滴落到地面上,緊跟著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直至徹底變成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球體。

還沒等要塞的魔術防禦來得及做出反應,液態水銀便迅速延伸出一條條比鋼絲還要鋒利的線,猛然間揮向緊閉的大門。

轟!轟!轟!轉瞬之間,大門連帶周圍的牆壁便瞬間崩碎倒塌,露出一條通往內部的隧道。

毫無疑問,這就是【月靈髓液】的威力。在魔力與魔術刻印的加持下,那些原本無害的水銀甚至鋒利到輕鬆切開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讓一棟摩天大樓在短短几秒鐘之內化作廢墟。

“阿奇博爾德家第九代當主——肯尼斯·埃爾梅羅前來拜訪。間桐家的魔術師,還有caster御主,為了你我所共同追求的聖盃,以生命跟榮耀作為賭注來公平一戰吧。”伴隨著自報家門的聲音,這位孤傲的天才緩緩邁步走進了城堡正門後的玄關。

迪盧木多則緊隨其後小心翼翼巡視著四周尋找可能存在的危險。但僅僅一秒鐘之後,一個巨大的黑影便瞬間從屋頂落了下來,手裡還抓著一柄黑色的寶劍。

鐺!只見長槍與利劍碰撞到一起頓時火花四濺。迪盧木多穩穩的接住了這一擊,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揮舞短槍試圖將對方逼退。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駐紮在這裡的berserker蘭斯洛特。

眼見有從者對要塞發起進攻,雁夜立馬便給他下達了迎敵的命令。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兩位武藝高超的從者就糾纏在一起打了個難解難分。

尤其是迪盧木多,突然發現這個不知名的對手竟然絲毫不比之前跟自己打過一場的阿爾託莉雅差,臉上頓時浮現出毫不掩飾的驚喜。

因為與武技高超的強者交手原本就是最能讓他感到開心快樂的事情。

“吼!!!!!!”蘭斯洛特因為狂化的關係根本沒有什麼理性,只是單純的發洩著暴力與破壞慾,不斷髮出宛如野獸般的咆哮,直接連著打破數道牆壁衝進了更深處的庭院中。

由於御主的身體得到了恢復,因此他並不像之前那樣一直處於魔力供給不足的狀態,而是拔出了寶具【無毀的湖光】。

再配合上狂化後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迪盧木多竟然一時之間被壓制住了,根本發揮不出兩支槍的威力,只能被迫不斷的招架、閃避。

結果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距離肯尼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後甚至只能聽到打鬥和破壞發出的響聲,根本看不到人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