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繼強忍住心頭的怒火,三娘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

他不是沒跟村長提過,但是大家都是姓顧的,村長也不好明著幫誰,只能和稀泥。

他可以理解村長一碗水想端平的想法,但是心中更加明白,指望別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尤其是,他還是個男子。

“繼兒,不要這樣。”顧劉氏看著兒子緊握的拳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我知道你難受生氣,但是千萬不要衝動。你母親已經不在了,真的動起手來,沒有哪個女人會幫我們的。”

顧繼看了爹爹一眼,緩緩鬆開了拳頭。

是啊,雙拳難敵四手,他沒什麼勝算。

可是,母親臨死前讓他保管的東西,他又如何能雙手奉上?

看著爹爹喝完藥睡著,顧繼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來到了牆角的衣箱。

將兩個堆疊在一起的木箱子搬開之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與別處無異的青石板。

私下環顧,確定門窗都緊閉,無人窺探之後,顧繼才將其中一塊石板翻了起來。

裡面赫然藏著一個小木箱,看起來就手掌大小,但是很堅固的樣子。

顧繼不是第一次開啟這個小木箱,但是這一次,他還是一樣的困惑。

父親讓他保管的,是一張手感很特殊的皮紙,但是上面卻空無一字。

大娘和三娘一直覺得母親手裡有一份大額的財寶,所以一直苦苦相逼。

天知道,這要真是一張大額銀票就好了,他就不用為了爹爹的藥錢著急了。

可惜,母親說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他是有苦說不出。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藏著什麼秘密?

顧繼很想搞清楚,可惜母親走的急,根本就沒有多說什麼。

他曾經試探過爹爹,但是爹爹給他的感覺是一無所知。

為了不讓爹爹也跟著操心,他只能選擇自己默默把秘密藏在心裡。

這樣也好,這是他與母親獨一無二的聯絡,讓他覺得母親似乎並沒有離開自己。

也算是酸楚的生活中,聊以慰藉的事情了。

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還是沒發現什麼門道,顧繼默默將一切歸位。

也許,真的是時候未到啊,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搞清楚的。

現在,他得打起精神來應對家裡的種種煩心事了。

……

“你醒了~”陸笛吊兒郎當的說。

洪繽繽沒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陸笛。

沒記錯的話,她消失好幾天了吧。

渾身痠疼,但是洪繽繽還是坐了起來。

萍姨死了,她的喪事自己不能不管。

雖然名義上兩人是主僕,但是在原主活著的這麼多年,萍姨的付出比她的母親要多多了。

“你不問問我這幾天去哪了?”看洪繽繽自顧自穿衣服沒搭理自己,陸笛忍不住嘴賤。

洪繽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便。”

陸笛到嘴邊的話,瞬間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至極。

洪繽繽繞過她走出去,院子裡已經掛上了白布。

看到她過來,柳果瞬間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眼眶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