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宋時期,中國的書院文化就已經很鼎盛,不少書院起於宋代,興盛千年。

按理說,各朝各代都對教育方面非常重視,不少皇帝也曾親自下旨勸學。

可是這些書院,卻都沒有演變為近代大學一般的產物,甚至連國子監這樣的機構,也最終在歷史中淘汰。

說來可笑,書院教學千年,書院文化鼎盛千年,卻一直沒有誕生近代科學。

這個問題也成為李約瑟之問,他想不通古代中國對科學技術的發展做出過巨大的貢獻,為何卻沒有誕生近代科學。

其實原因可能很簡單,那就是“學而優則士”、加上科舉死死的限定了內容。

很多人都看到科舉的優越性,卻忽視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科舉的弊端同樣致命。

當讀書和做官打了等號,這些學子也就只能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畢生所求不過功名二字。

所以宋代曾有個科技小巔峰,此後便是一路下坡。

而掌握先進指導思想、大概知道問題所在的顏政,卻只在東秦慘澹經營不到十年,便已經從無到有,漸漸構建起一個體系。

這個體系比不得現代,甚至也不如19世紀的西方國家。

但在本質上,這套體系已經是近代化的、甚至是現代化的。

諸如教育,顏政就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他只要按部就班,就能抄來一套優秀的體系。

再透過工業化,將工業體系與教育體系連線在一起,實現兩者的正反饋。

這種正反饋,會互相促進著兩個體系發展,即便很粗糙,可在質上,足以讓東秦傲視世界,成為名副其實的文明之光。

人類在教育史上所有走過的彎路,在顏政面前都不存在,他只要按照客觀條件,一步一步推進進行。

……

華夏五年10月1日,華夏理工大學的操場上。

華夏國曆史上的第一批大學生,正按照班級和院系列坐在主席臺下。

他們穿著統一的校服,都是灰白色的學生裝,配上一頂白色的八角帽。

在胸口位置,則有一塊小布格,上書:華夏理工大學。

穿出去肯定很拉風,這比中學時期的校服,檔次要高出不少。

王森就坐在人群中,同三個已經相熟的室友說說笑笑。

物理系的學生是最多的,全校第一屆大學生總共有2689名。

一個物理系就佔去七百餘人,學生數最少的生物系,只有區區二百餘人。

主要是生物系,現在做的研究太奇葩,不是在培養黴菌,就是在研究動植物的配種、雜交。

這兩百個願意去生物系的,都是所謂“服從調劑”者,還有不少人,被調劑到了醫學系。

王森和楊子文都算是幸運,在抓鬮的時候沒被顏政抓到,否則的話,他們這種各門成績都不突出者,大機率被抓鬮到其他院系去。

在坐等半個時辰後,國君姍姍來遲。

剛上臺,就引發了在場學生的驚呼。

只見顏政將頭髮梳的油光水亮,穿著一身華夏理工的校服,揮著手上了臺。

這讓學生們大感驚喜,眼神裡都流露出了異彩。

什麼是天子驕子?什麼是國君門生?這就是!

顏政滿臉笑意的打著招呼,心中早已經是澎拜不已。

種下一顆籽,發了一根芽,將來長成一棵樹。

這就是他做教育的過程,回想起在草棚親自上課,回想起一字一句的編寫小冊子和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