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分鐘,看似短暫,實則漫長。

斗篷人靠著牆壁,安然打坐,恢復著自己的體力,讓他那使用過空間禁錮之後搖搖欲墜的身體,逐漸穩定下來。

洛惟舟手握長刀,在簡瀟的身上不停地刺著,就好像他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個沙袋。

至於簡瀟自己,在不能動彈的情況下,只能任人宰割。

兩分鐘。

她必須要在這段時間裡,確保自己不被洛惟舟重傷,要在空間禁錮結束之後,還儲存著一擊必中的實力。

因為她已經沒有再來一次的餘地了。

就算再使用時空穿梭重來一次,她身上的傷勢也必定會讓斗篷人他們看出不對勁,那她就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重傷之後,就算重來一回,她也未必能勝利。

空間禁錮對她而言,幾乎無解。

簡瀟的腦海中無數念頭閃過,她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鮮血順著傷口處流下來,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血水。

四周很安靜,唯有長刀在軀體內進出的聲音,撲哧撲哧。

漸漸地,簡瀟放鬆了自己的身體。

她發現了,越是掙扎,她的血流的越快,伴隨著失血過多而來的,就是頭暈目眩。

所以,她坦然地放任自己被禁錮,想象自己是躺在一張狹窄的、透明的床上,隨後閉上了眼睛。

洛惟舟下刀的手頓了頓:

暈過去了?

他暫時停了手,觀察了片刻,發現簡瀟呼吸正常,並不微弱,可見她只是在“閉目養神”。

都這個時候了,她已經放棄抵抗了嗎?

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索性坦然赴死?

洛惟舟如此想著,又恢復了動作,手中長刀再次朝著簡瀟刺過去。

他在簡瀟身上,上過太多次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