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照顧小蠶的蘇銳還不知道,這一晚,他被兩個女人惦記上了。

夢落與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抬頭望著月亮。

張一山從邪千盛的屋裡走出來,把紙扇留在石桌上,將鼻樑上的墨鏡推上去戴好。

對夢落道:“你明天跟蘇銳說一聲,我去找我媽了。”

“太平鎮的局勢再惡劣攔不住他,但我心中放心不下,我今晚先行一步!”

夢落收回目光,回頭看他。

月光落到張一山身上,照出他那張面無血色的臉,在他腳下,真的沒有影子。

“你這麼出去,會被道士當成妖怪收了的吧!”

他連發聲都要避著人,隨便來個道士就能看出他的異樣。

張一山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掏出一塊棕褐白相間的格子圍巾,圍到了自己脖子上。

這是他從邪千盛的行李中薅出來的圍巾。

“只要我不靠太近,只是遠遠的問話,他們沒那麼容易發現我。”

“走了!”

張一山瀟灑離去。

夢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有些擔憂,對他說道:“我會讓蘇銳哥哥儘快去找你的!”

片刻後,她又想起什麼,放開嗓門在他身後喊了句:“打不過就跑!別讓道士和邪修拘了魂!”

張一山頭也沒回的擺擺手。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夜色裡。

夢落的聲音很大,屋裡醒著的人都聽見了。

只不過蘇銳忙著照顧小蠶。

小蠶出來以後,渾身腫脹如球,表面的面板成了暗紅帶黑,在它與肚子裡的東西一番爭鬥後,才恢復了一點它原本的色澤。

緊接著,它開始嘔吐。

在屋裡吐得天昏地暗,吐出一大灘黑紅惡臭、像肉瘤腐腐爛後不忍直視的汙穢物。

小蠶折騰了半夜,比它之前整整瘦了一圈,白白嫩嫩的面板也成了烏青色。

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蘇銳嘆了一口氣。

有些無奈和心疼。

它這個樣子,看來還需要幾天才能徹底把毒素排盡。

可憐它之前吃了這麼久靈桑,一下子就瘦下去一半。

這下吃半年也補不回來了。

它的靈桑還讓老樹給拔了。

看來這邊的事處理完後,他有必要回去一趟,和老樹亮亮腕,讓那老傢伙知道知道,天障山到底是誰的地盤。

林鈺疼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