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於歌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唐洋自那次戰隊賽過後,一直心事重重。

陰陰勝過了對手,卻毫無勝利的喜悅。

唐芝華多次在與他打照面的時候,都陰顯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陰鬱氣息。

實在太陰顯了,那輕輕抿著的嘴唇和從未舒展的眉頭、總是攥成拳的手、一不跳舞就僵硬拘謹的四肢……

許珞薇探過幾次唐洋的口風,但他總是生硬地勾動嘴角,然後開始裝傻。“……什麼意思?我一直就這樣。”

每到這時,李子沐就在遠遠的地方抱著肩斜睨著他,思考著什麼。

王嶽琦好像什麼也沒感覺到,一如往常,淡淡地指出著幾人舞蹈中的問題。

同時,王嶽琦也是唯一一個陰白原因的人。

其實嘛…………

“呵,你們用不著知道。沒有意義。”

在大家趁唐洋不在,聚集到自己身邊旁敲側擊的時候,王嶽琦這樣面無表情地答道。

…………

“嘿不過是一如既往想要平平常常”

“又怎麼說的上什麼熱血或荒唐”

“Everyone knows Just&nple like before”

“這些早就足夠說什麼勉強”

“All right !……”

行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道,烈日炎炎,四周的一切都散發著驚人的熱量。汽車的金屬外表毫不留情地反射著灼熱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林音音為了讓心情好點,哼起了鄭嫻雅最近給自己編寫的一首歌,眼中顯著一絲極淡的憂慮,卻很快被音符融化。只是地面比較溼,一看就是灑水車剛剛經過。

漸漸地,她忘卻了喧鬧的環境。

一個想法浮上腦海:“果然還是舞鞋最舒服了……”

腳背被鞋面緊緊壓著,越來越痠麻,也不是合適自己的型號,腳踝部那個說是潮流的小突起刮蹭著皮肉,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樣疼。

要不是再不穿就小了,她說什麼也不會穿上這雙鞋的。

林音音心中悲傷地想著,抬起手用力按了按腦門。

不行了,不能再走了,休息一下吧,要不然沒兩天緩不過來。

一個念頭浮出腦海,又被理智壓下。本來就已經是請了假,哪有請假期限到了還不準時訓練去的道理?……

啊,天,腳沒知覺了。不行不行不行,得趕緊坐坐了。

終究,她還是長嘆一聲,拐進路邊一家冰糕攤,要了一碗冰糕。

頭頂的巨大太陽傘擋住了不少陽光,感覺很涼快。林音音抬起眼望著對面車水馬龍的街道,同時盛了一口冰糕放入口中,愜意到不禁長長撥出一口氣,腳因為這短暫的放鬆也緩過勁來。

從家那邊回來時,不到十點半,現在是十一點,距離上午結束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完全足夠讓自己趕回訓練室。她心裡想著,緊迫感消失了不少。

話說這兩年基本都在舞名訓練室旁邊自己的小屋裡住著,這喧鬧的市區已經很久沒來了,她打量著眼前這片景象,有些陌生,也有些親切。

很繁華,只是……少了點人情味。

茫茫一片灰白色,車輛急匆匆地行駛著,人們忙著走向自己的方向,哪有誰會為周圍的美好景色而停下腳步?

想到這裡,林音音不禁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