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你們隊員出事了?我聽說挺嚴重的。”

“是啊,她叫林音音,不久前腿受傷了,最近我也一直在忙這件事。”

“這樣啊……醫藥費什麼的報過了?”

“林音音家裡人都安排好了,沒給機會。”

“嗯,你要多去看看她啊。”

“行。”

陶蘭放下手機,將頭轉向窗外,長長嘆了口氣。

這世上的萬般啊,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色,感覺有點冷,緩緩站起身加了一件薄襖,回來時,發現手機螢幕亮著。來了一條未讀資訊。

——在嗎?你徒弟沒事吧?

陶蘭咬了咬牙,惡狠狠地打字:起開!你徒弟才有事呢!幹什麼玩意兒!

——……不是你徒弟?那我昨天看了個假直播?

無語地扶額。

…………我徒弟叫鄧思靈,你聽這名字她也不是啊!

——行吧,沒事就好。

——那啥,鄧…鄧什麼的你徒弟,她們不去國賽了,你知道嗎?

是,昨天她們直播還說這事來著。

——沒勸勸她?

陶蘭伸了個懶腰,坐回床上。“她做的對,有什麼好勸的。”

——唉,咱們當初……要是也有這麼個隊長,多好。

一陣苦澀漫上心頭,陶蘭緩緩地閉了閉眼,輕聲說:

“咱們曾經也有過啊,可惜現在沒了。”

如果她還在,世上有哪個人能成為比她更好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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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陽光灑在地上,大理石地磚披上一層金紗,為這初夏的傍晚更添幾分柔和之意。

二十歲的陶蘭扎著一個俏皮的麻花辮,反騎在椅子上,輕聲哼著歌,手中拿著一雙芭蕾舞鞋,用一根細細的銀針在縫補著。

同樣二十歲的姚天珣從屋子另一邊的一張椅子上站起身來,把一個軍綠色大包挎到肩上,走了過來。

“喲呵,還縫哪,你也不缺鞋,總縫那一雙破鞋幹什麼。”

陶蘭朝他翻個白眼:“就你不缺鞋,你缺心眼。”說著又低頭縫起來,不耐煩地道,“起開起開!擋我光了!”

姚天珣往邊上讓開一點,瞅了她一會兒,轉身走向門口:“你縫吧,我要回我溫暖的家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