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霍倫帶著夏閻真進入房間,指著放在架子上的書說道,“神聖淨化之書,教會中只有聖化神父才有資格接觸到的聖物。”

“樞機主教不行,教宗冕下也不行?”夏閻真問道。

“教宗冕下自然可以,但你難道指望教宗冕下親自上戰場嗎?這書是武器。”霍倫說道。

言下之意,他們作為第二檔次的樞機主教不能碰。

“接觸了會死?”夏閻真問道。

他想起了在印記空間中好好躺著的死靈之書。

“大機率。”霍倫並不隱瞞。

“原來如此,聖化神父只有我一個?”夏閻真多問了一句。

“嗯,現在只有你一個。”霍倫說道。

聖化儀式的舉行並不容易,光要教宗以及所有樞機主教都出手,就是一個很高的門檻。

然後,聖化儀式也是有機率死人的。

黑死病爆發的十個年頭,教會一共舉行了五次聖化儀式。

兩個人直接死在了儀式中,三個人順利透過。

然後,這三個人都死在了神聖淨化之書的“手下”。

門檻高,死亡率也高。偌大的教會,目前只有夏閻真這麼一個聖化神父,也在情理之中。

聖化神父的稀少。

也是夏閻真那種平視的態度,霍倫乃至教宗都不怎麼在意的原因。

他們已經享受過太多崇敬的目光和姿態了。

對此早已麻木。

只要不是衝撞了他們,樞機主教們並不在意年輕人的傲。

這是上位者的仁慈,長者的寬厚。

而且,如果這位安德森和其他人一樣死了,那就是一個死人,無須在意。

如果沒死,那就是非常好用的工具人。

哪怕在樞機主教這裡,也有幾分薄面,地位與血甲騎士相當。

如果能立下汗馬功勞,還會比血甲騎士更高。

霍倫看著夏閻真伸手,拿起神聖淨化之書,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很好。”

十秒鐘後,見夏閻真沒有半點異常,霍倫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現在開啟它。”

夏閻真看向神聖淨化之書。

這本書的樣子,並不神聖,也不淨化。

整體為黑色,足有板磚那麼厚實,大小與現代書籍的十六開開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