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會出事,不想這樣做。”

“打得過誰想要斷臂呢?”

六個人,其中兩人反對,四人贊同。

“既然這樣。”陶鄂看向持反對意見的兩個人,“那你們先斷臂吧。”

“憑什麼?”說這話的不是王兵,是姐妹中的一個。

“斷臂自證清白,或者我們聯合一起奪下這艘船。”陶鄂說道,“現在就這兩條路,總要選一條。你不能既不肯斷臂,又不肯搶船。”

“……”

兩個反對者都不說話了。

沉默在甲板上蔓延。

“你們是冒充者的吧?”高強沒有讓這種沉默的氣氛保持太久,開口說道。

“行,我同意搶船!”

“我也是。”

兩人最終還是改變主意,不打算斷臂,而是打算一塊搶船。

“等等等……”

就在幾個人達成一致,打算搶船的時候, 桅杆上的廣播喇叭又發出一連串等等等音樂聲。

也不知道是什麼音樂, 很吵鬧。

音樂過後,是那位船長肯普的聲音:“雖然大部分情況下, 我只是一個看客,但是幾位,要搶船是不行的。如果你們打算做這件事,那我只能認為你們沒有辦法支付船票。”

“不能支付船票會怎麼樣?”陶鄂問道。

船長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可以很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有船票,當然會被丟下海。”船長肯普說道。

陶鄂點點頭:“那像這樣,冒充者死了,但沒有腦袋的情況,是算我們已經支付船票嗎?”

“當然不算。”船長肯普笑道,“我不是說過了,船票是腦袋,沒有腦袋的話,可不能算船票。”

“就只剩下七個人的時候也不行?”

“不行,你們要遵守規矩。”肯普說道。

陶鄂繼續問:“船長你的立場是什麼,裁判,還是觀眾?”

“觀眾,裁判,以及船長。”

觀眾看戲,裁判保證公平。

船長——船長自然是制定規矩,在這艘輪迴號上有著絕對的權威,一言堂。

也就是說,肯普在看戲的同時,也可以隨時下場,插手此事。

比如剛才鎖死艙門,阻止夏閻真出來。

“那我可以理解,這些無麵人,其實是你的人?”陶鄂指著地上的無麵人問道。

“勉強吧。”船長肯普倒也沒有隱瞞,“他們是一批無法支付船票的乘客,只能在船上做苦力來償還。”

都是我的人。

“苦力?要做多久?”高強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