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掠目光落在她的手腕,然後落在了碎裂的靈網上,眸底深幽一片,控制不住的東西,真的還不如直接毀掉。

桑慄拿起桌子上的細白紗布捲起了細腕。

她真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過來。”他盯著她的手腕冷淡道。

她卻像面對頑皮孩子的無語一樣,向他走去,挑眉問:“怎麼了?”

他抓過她的手,一圈一圈的把剛纏上去的紗布扯下,用力極了,桑慄輕嘶了口氣:“狗……”東西,hetui。

秦掠抬眸看了她一眼,細碎的眸光又從新落在她的手腕,從衣襟拿出一瓶藥,靜靜地撒在她的傷口,桑慄都沒有移動,撒了一半,他歪了歪腦袋說:“不怕我下毒了?這麼乖?”

桑慄出口道:“如果這樣你能放下戒備心,那也不是不可以。”

秦掠手指微微蜷縮,卻加快纏布的速度,手心是女子細軟的掌心,根根手指如蔥白瑩玉,很好看的藝術品。

“為什麼?”他又問了為什麼,“你想得到什麼?”

沒有任何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一個人,他根本不信她當初說的話!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細小的手腕微微用力:“當初不是不想契約的嗎?後面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的臉逼近,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好像深幽的漩渦,帶著極致的冷和埋藏的恐怖。

然而桑慄沒有任何躲閃,清透的墨色的水靈靈的眼眸盯著他,嗓音如初雪微涼:“對,我的確有所圖,得到了我自然會離去!”

“呵,果然。”他鬆開她的手,眸底像陰暗增生,唇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紅唇血染,他半垂著眸繼續彎下腰把藥草簍子放下,自顧自的離開,只留下一句話。

“那隻狗我不需要。”

“!”桑慄感覺他好像發病了一樣。

“……我才不是狗。”弱弱的聲音響起。

桑慄看向白絨絨,白絨絨看向她。

“我可以和你契約的。”白絨絨抿抿唇飄到桑慄眼前。

“他不契約,那就不需要契約了,你想跟就跟在身邊吧,不能傷害那個傢伙就行,別去惹那傢伙,暗中保護他。”桑慄擺了擺手。

“我知道神劍大人嫌棄我。”小奶音哭唧唧說。

“鏘”的一聲,一把利劍架在小奶音的脖子上。

桑慄冷冷回頭:“我不殺你就不錯了,別得寸進尺!”

契約個屁,她契約一個麻煩都不錯了,還來!不幹!

白絨絨一抖,這女人變臉好快啊。

“……好。”白絨絨嚥了咽口水。

桑慄收回劍,繼續呆在了房頂入定修煉,他自己本來也對她的實力有所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完全掌控她,完全變成他的刀,hetui!桑慄又在罵他了,每天和這傢伙勾心鬥角,狗東西!

秦掠感覺自己內心湧出不斷黑暗的想法,利益互往本來就是最堅固的關係啊,他在幹嘛。

就這樣,三人無事的繼續過著。

小白球不敢接近秦掠,但是神劍大人又讓他去保護他,可是自從差點短腿後,小白球死也不肯跟在秦掠旁邊,死死的守著桑慄。

桑慄無語。

怪不得他在小說裡孤家寡人,眾人背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桑慄只好把白球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