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試法(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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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樓近辰曾聽人說過另一番解釋:正是有著近憂,所以已經無法考慮更遠的規劃了。
正如,我在為下一餐吃什麼而發愁,在為兒女讀書的學費發愁之時,就無法考慮更遠的一些東西,比如自身的養老,比如環境的變遷。
樓近辰坐在那裡,再一次的書寫自己心中的法術類別。
之前梳理了,在‘感而有應是為法’這一句話的總綱之下,由一個人的修行出發,當修覺知、殺法、遁形、承劫這種能力。
他想了想,將‘殺法’改成了‘殺伐’。
覺知、殺伐、遁形、承劫,若是每種能力都極強,那必定是世間一等一的人物。
“覺知在於念之清,念清在於心靜,心念清靜如鏡湖,微風吹起,生波瀾,映照周天地之景,映照一切對我心生惡意者。”
寫完之後,他開始坐在那裡入定。
觀想明月。
明月如鏡湖,一切的雜念便似水中之魚,不斷的掀起波瀾。
在修行之初,雜念紛繁,而每一個境界提升之前,他都覺得自己心如止水、鏡月,然而晉升之後,跨入了另一個境界之中,他又會發現自己的心靈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平靜。
若要比喻的話,便是每一次的晉升,都像是換了一個更高倍的顯微鏡在看自己和這個世界。
便會看到原本空蕩、靜止的心靈裡,其實還有東西。
心湖之中不時翻起悸動,是自己的心靈深處,有某些自己平時都沒有注意到的思緒,一些潛意識,一些自己覺得不在乎,但是心靈深處卻其實仍然記著的事。
而心湖表面的波瀾則來自於外,來自於別人的議論或者惡意。
他坐在這裡入定,就是要試圖感知到,是誰在對自己起了殺心。
他觀想明月如鏡。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賦予明月觀想法更多的能力,之前借冬之神教大祭司的法術,讓太陰觀想法能夠凝結深寒陰冷。
這讓他的法力在施法的過程之中,能夠多有一種的屬性變化。
但是其實他心中更想讓自己的太陰觀想法能夠如鏡一樣,映照萬物於心。
然而觀想法變現,是需要在心靈建立一套能夠讓自己念頭轉變的理念。
換句話來說,就是讓自己相信的理念。
從外在來看,缺了修行的口訣。
“皎如飛鏡臨丹闕!”
樓近辰想到了這麼一句,他突然生出想法。
這一句是李白的詩,又回想起整首來:“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