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在施無邪離開之後,仍然在那裡看著賈順的屍體,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也是想著重振家聲,但是你的路走錯了啊,與冬之神教會媾和在一起,是與虎謀皮,自有神靈以來,從未有仁慈者,祂們要的東西無窮無盡,要從祂們那裡有所獲得,就得付出代價。”

“你突然之間能夠達到第三境,我就知道,這修為來路不正,但是我因為賈家的名聲著想,沒有去細究,然而伱的死,仍然被別人拿來做文章了啊,我如果不查,應該用不久,整個京城都會傳遍你死於那樓近辰之手的言論。”

“賈家的聲名不可墜啊!”賈母嘆息著。

整個地窖之中寒冷,寂靜。

薛寶兒站在旁邊,一聲也不吭,賈母這個時候,似乎也放開了一些心扉,整個人也感性了起來,說道:“寶兒啊,維護一個家族的聲名不墜,你覺得應該用什麼方法?”

“姑奶,寶兒不知道。”薛寶兒說道。

“方法有很多,聯姻,拜入大門派,結交權貴,種種方式,都抵不過有一位有機會入化神境的修士啊。”賈母感嘆著:“我決定,讓玉兒與黛青姑娘去太學裡修習,你去那裡幫我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願意嗎?”

“姑奶,寶兒願意。”薛寶兒哪裡有拒絕的可能。

“也不是完全要你照顧他們,我也幫你弄一個旁聽席,雖然你爺爺說你天賦不好,但是太學之中名師很多,在那裡沒準能夠讓你開竅。玉兒不愛修行,盡喜歡在家中女孩們中打轉,一身粉脂氣,連他父親死了也不見他有振奮之意。”

“所以,你跟著去了之後,還要監督他,激勵他,讓他好好的修習。黛青姑娘天賦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也去那裡磨礪一下吧。”賈母說道。

“姑奶,我一定盡心照顧表哥和表小姐。”薛寶兒說道。

這是賈母感受到賈府危機的一種自救。

每一個人面對危機之時,都會有感覺,只是有些人將那一絲細微捕捉到,有人在那感覺來了,卻只當是一陣冷風。

唯心清心靜的人,在那危險感覺來了的時候,才能夠觀之如夜空墜落流星。

樓近辰昨天一晚上,殺了那麼多的猴子,一晚上都在靜修,都好好的,在臨近天亮之時,居然睡著了,他是很久沒有睡過覺了,即使是偶爾睡一覺,醒來也是神清氣爽,內外飽滿,然而今天卻覺得身上有些痠痛。

整個人都有一些萎靡的感覺,這立即讓他警惕了起來。

這事兒,很不對。

他先是推開窗戶,窗外的那些白麵猴子的屍體果然已經沒有了,看向遠處那湖泊,湖上面煙波浩渺,湖那邊的林子在晨霧之中,看不清楚了。

他關上窗戶,再又看了看掛在那裡的太學禁令。

開始找起那一本寫著血字的太學禁令來,昨天已經找過一遍,沒有找到,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就是那本血字禁令出了問題,他的雙眼從瞳孔的深處,開始堆湧起犀華,這種犀華有著一股神秘蘊藏。

他在房間裡一寸寸巡視著,屋子的氣機開始分解,在飛散,屋子都似在瓦解,他的意識竟是陷入了這一片漩渦之中。

他緊守心神,眼前,一切又慢慢的平靜下來,然後看到有兩個人從門外推門而入。

當他看清這兩人時,他心中生出一絲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