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事後

“喂喂喂，咱們有話好說。”赫爾佐格博士急忙將雙手舉起，伸過頭頂。

楚零冷哼一聲，持槍猛擊在他腦門上，博士悶哼一聲，立刻昏迷了過去。

楚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弄死對方，雖然他心裡有很強烈的這種慾望。但博士一旦死了，東京篇的後續就無法展開，誰知道源氏兄弟和繪梨衣會變成什麼樣。

放博士一條狗命，雖然讓自己有些不情願，但至少能保證劇情如常發展，而預先得知劇本的自己將會佔據很大優勢。

他調轉槍口，指向邦達列夫，後者一個激靈，立刻高舉雙手錶示投降，但卻在暗中偷偷想要掏出藏在腰間的軍用匕首，反制於人。

楚零沒給他這樣的機會，一個飛踢直接踹的他媽都不認識，身軀橫飛出去撞擊在洞穴上，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就這樣吧。”楚零冷聲說道，將馬卡洛夫手槍別在身上，作為自己的戰利品，乘坐老式工程電梯離開了地下洞穴。

約莫半小時之後，邦達列夫和赫爾佐格博士相繼醒來，赫爾佐格怒氣衝衝又懊惱地說道：“他！沒想到是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高階的混血種！呵，我可不會讓他帶著冰面下的秘密就這樣逃走，必須立刻封鎖黑天鵝港！”

他掏出遙控器按下了紅色按鈕，警報蜂鳴，警燈把冰原染成紅色，探照燈拉出刺眼的白色光柱，整個港口宛如沉睡的黑天鵝被驚醒，在長夜中睜開了眼眸。

……

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嚇了雷娜塔一跳。

但楚零很快出現在了她的禁閉室，雷娜塔立刻鎮定下來，彷彿只要有他在身邊就有安全感。

“你幹什麼去了？”雷娜塔低聲詢問。

“跟隨新來的邦達列夫少校前往地下墓穴，那裡是一隻巨龍的埋骨之地。黑天鵝港所有的研究都源於巨龍的龍骨。”楚零跟她說道，沒有隱瞞這點，在此之前他已經跟雷娜塔普及過龍族世界的一些設定和知識，讓她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純血人類，而是一個高階混血種。

雷娜塔原本在室內擺弄收音機，這是楚零從護士長的臥室給她偷來的，讓她練習鏡瞳的能力，不斷刺激自己的大腦加快對物質的分析和重構能力。老式收音機是很好的學習工具，歷史上許多偉大的科學家都是從拆卸家裡的老式收音機開始邁向科學的第一步，滋滋的電流聲響個不停，偶爾還能收到來自北極圈以外的大城市的訊號，聽維爾霍揚斯克的電臺播放紅歌，聽莫斯科的電臺播放柴可夫斯基的音樂。

“我給你佈置的家庭作業有好好完成嗎？”楚零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雷娜塔有一頭淡金色的頭髮，髮香很好聞，當然，手感更不錯，就像撫摸一隻幾萬塊錢的高階娃娃，比如芭比公主，楚零有些愛上這種觸感了。

“收音機的拆卸與重新組裝，我完成了7次。”雷娜塔聽到楚零的詢問，自豪地挺起了胸脯，剛剛開始發育的胸脯像是一顆鮮嫩的水蜜桃。

“很好，現在，我開始給你佈置一些逃跑計劃吧。時間定在聖誕舞會的時候，你有一些功課需要完成，嗯，你可以把這視作打工人的入職測試。”楚零哈哈笑，從他身上一點看不出來剛剛經歷了地下洞穴的廝殺。

半小時前他還踩著赫爾佐格博士的腦袋用槍指著他，表情獰惡宛如地獄的幽靈，半小時後他的笑容陽光而又燦爛，對待雷娜塔就像自己的親妹妹那樣親暱。

這一天還是深秋，將入寒冬，北極圈將會迎來極夜，徹頭徹尾的黑暗就降籠罩這個港口。

……

赫爾佐格博士下令封鎖了港口，同時和邦達列夫商議著開始轉移珍貴的研究資料，邦達列夫不僅許諾20億美金的慷慨價格，而且還答應博士幫助他在地中海沿岸建造新的研究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說不定炎炎夏日在科研工作之餘，還能去海灘曬曬太陽，順便跟來自異國他鄉的神秘少女來一段美妙的邂逅。

唯一令赫爾佐格博士痛心的是，他始終沒能查詢到零號的下落。

自那天結束後，零號禁閉室裡的孩子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這令赫爾佐格博士感到恐懼。

自己在零號身上做了不少恐怖的實驗，把他當作小白鼠一樣擺佈，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不遺餘力報復自己，但零號沒有。

博士當然不會以為零號就這樣放過了自己，但地下洞穴對方用槍指著自己的時候確實沒有開槍，這讓博士有種錯覺，對方彷彿有更大的圖謀，也許是在等待自己推進一些事情。

無論如何赫爾佐格博士都覺得黑天鵝港已經呆不下去了，零號具有他難以想象的高階血統，如果用基因戰士來對比的話，他彷彿美麗國漫威漫畫中的美麗國隊長，黑天鵝港所有計程車兵加起來都不夠他殺的，博士很害怕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對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床頭，以達摩克里斯之劍懸在自己頭頂精準地刺進自己的腦袋。

他完全沒有料到，其實零號每天都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不過用黃金鬼面換了一副面孔，而且還穿著別人的衣服。

給博士烹飪午餐的炊事班大廚，給他看門的哨兵，甚至給他換洗衣服的女工，楚零以各種各樣的身份出現在赫爾佐格博士的身邊，一方面是瞭解對方的動靜和下一步圖謀，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另一方面則是配合黃金鬼面磨練自己的演技。

現在他毫無疑問是個影帝級別的男人了，扮演法在他身上發揮出了完美的效果。只要私下逼問出某人的經歷，並用黃金鬼面變成這人的模樣，他就能短短半小時之內習慣扮演成這個人，穿上這人的衣服偽裝成別人的人生去生活。

“聖誕節就快來了，共計128個鐵櫃的資料和基因樣本已經透過‘光環’運到了列寧號上，兩億美元也已經匯入了您在德意志銀行的戶頭。現在我們只剩下最後也最重要的一批物資需要轉移了，此外便是如何炸燬黑天鵝港，我們不能把任何資訊留給發現這片廢墟的人。”邦達列夫說道。

他定了定神，臉色顯得有些疑惑：“說起來，零號到底在等待什麼？以他的能力，潛入並對我們進行刺殺，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以他的血統等階，我們在他面前只有等死的份。但他在地穴裡放過了我們，而且最近沒有見過他再度出現。難道他已經逃離了黑天鵝港？”

“我倒是希望如此。”赫爾佐格博士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