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見了女兒能不高興嗎,就是愛不釋手的樣子,誰也不準碰,必須他抱著哄。

眾女輪著給小公主上壽,金銀珠翠都堆滿了屋子,然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構身上。

趙構見狀,一陣愕然,忽然笑道:“我竟然是個糊塗蟲,沒有準備特別的禮物。我聽說李中恪對拿下雲州很有信心,雲州做我女兒的湯沐邑吧。”

就這麼輕描淡寫,將現在還有遼國大軍駐紮的雲州劃給了大夏。

耶律大石領了通關文牒,在夏人的陪同下,就是南下,取道河西走廊西上。

而趙構則在大夏歡快住了半個月之久。

趙構惦記著天山玉玦的事,見時間已經十月下旬,就從興慶府南下,走河西走廊西出,幾天後才到了天山腳下,和耶律大石約定相會的輪臺。

耶律大石將天山玉玦恭敬地奉上,趙構看了半天,確定是個好東西,就是給了孟皇后一塊,留下一塊準備北上送給阿蘭豁阿。

“嗯,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秘書長都有份,也好知道我們靈石和這個東西的差距在哪裡,工藝提升後,研發新品也有方向。”

天山玉玦是提前答應了阿蘭豁阿的事,孟皇后又德高望重,眾女雖然沒有分到,也無話可說。

耶律大石東征西討,先後滅了多個遊牧部落,將疆域不斷擴大,直到蔥嶺以西阿富汗高原,才被善於山地戰的大食人擊退。

大食人得知了耶律大石和趙構淵源,頓時起了恐怖,約定好疆界,互不侵犯多年。

耶律大石建國成功,史稱西遼,為趙構守護天山和崑崙山,同時防範高原民族對大夏的騷擾。

從阿爾泰山北上草原,在當地土著的帶領下,直接跋山涉水走了一個月之久,才到了黑氈會駐地。

阿蘭豁阿不喜歡黑氈會的環境,依然常駐貝加爾湖畔,平常黑氈會的事情都是馬阿里黑負責。

馬阿里黑見趙構來了,分外驚喜。趙構僅僅在黑氈會逗留了兩天之後,就是直接向貝加爾湖進發。

阿蘭豁阿懷中的孩子已經十五個月了還沒有出生,也是急壞了蒙兀室韋上下人等,而且阿蘭豁的脾氣特別暴戾,動不動就是要殺人,伺候她的人都是叫苦不迭。

馬阿里黑笑謂趙構道:“王爺,你的到來或許能讓她心情好一些也說不定。”

趙構一笑,跟在馬阿里黑身後就是走進了阿蘭豁阿金碧輝煌的大帳。

草原上的風吹草動其實都瞞不過阿蘭豁阿的耳目,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趙構來了草原之後,命人搜尋宋國的書籍,苦練了一陣子宋國話,但是她對於語言這一塊天賦很一般,心情的不好也和這個因素有關。

趙構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她擁著暖裘,面向裡躺臥,好像對他們的動靜完全不知。

趙構咳嗽一聲,阿蘭豁阿還是裝作沒有聽見。

終於,等馬阿里黑也走了,趙構彎腰撿起了地上那本《李杜詩》,玩味地看了半天,將書緩緩地放回了案子上。

趙構又是輕輕嗓子,忽然講出了流利的蒙古語來。

阿蘭豁阿聞言,翻身驚問道:“你何時學會了蒙古話?”

趙構看著臉色豐腴的阿蘭豁阿,溫暖一笑道:“你能學宋國話,我就不能學蒙古話嗎?”

說著,就是除下身上的獸皮大衣,坐在了阿蘭豁阿身邊,一隻手搭上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阿蘭豁阿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