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公子轉身走了,崔員外忽然渾身被抽空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空洞:“完了完了!這次徹底把熊家給得罪了,崔家大難臨頭了。”

“只不過是面子上過不去罷了,還值得真的撕破臉嗎?”崔玉瑩緩緩走到了崔員外身邊,這般開解他道。

趙構也走過去,很自然地就是挽住了崔玉瑩手臂。

崔玉瑩頓時一陣嫌棄,將他的手打落,怒目而視。

趙構心說剛才可是你崔玉瑩主動上來挽住我,當時那麼自然、那麼信手拈來,如今卻頓成水火,真是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趙構一笑置之,就是對崔氏父女道:“我敢肯定他們要動真格的了。他們不惜聯合市井無賴演雙簧給你們看,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坐不住了。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還有什麼事沒有和我說吧!”

“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要告訴你?”崔玉瑩聞言,頓時就是發作。

確實,趙構的身份一直是個迷,他們眼中,他還不過是一個會降神的外地人,至於其他的知之甚少。

崔員外道:“嶽先生,不是你剛才一句話,我還i以為是熊家的勢力壓住了龍三。老夫雖然世代居住寧遠城,但也是見過走過江湖的,以嶽先生的見識和能力,一定不是凡夫俗子,還請賜教真實來歷。”

趙構笑道:“我是南方將要興起的王者,如果想知道更多,得要看你們對我保留了多少。”

崔玉瑩怒道:“說你胖,你還真喘起來了!”她一把就是揪住了趙構的衣襟,“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崇拜你智慧通天?”

崔員外見狀連忙攔住了崔玉瑩道:“玉瑩,不要衝動。嶽先生儘管說自己是什麼南方的王者,真假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崔家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一探究竟了。”

說著,崔員外就是將已經封裝好的金銀都捧了出來,遞給趙構:“這裡是一點小心意,請嶽先生笑納。拿著這些金銀,嶽先生快點離開,我不想崔家的事將你也連累在內。”

趙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共是三百兩金銀,這誠意還算可以,那些費半天勁給崔玉瑩治病的郎中,每人只得了三兩銀子而已。

趙構手一推,竟然不要:“你們這誠意還是很夠的,但我是為了人而來,不是為了錢。我不是看中了你們家的財產和勢力,實際上我找什麼人,從來不看對方有沒有錢,因為肯定沒有我有錢。”

崔員外心說這小子不是吹牛逼上癮吧,一陣哭笑不得:“嶽先生,崔家危機剛開始,熊家不只是在寧遠城勢力滔天,家主熊昌還是金國聖姑的乾兒子,手段都是十分了得。我們不能把你也拖累進來,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趙構又看向了崔玉瑩,看得出來,她就像活死人一樣,對趙構沒有絲毫感情。

趙構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的魅力,是我長相不行,還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老子這顏值,這實力,不說傾倒眾生,迷倒幾個小迷妹問題應該不大呀!

趙構想了一會,就是接過了金銀:“既然是你們不信任我,那也只好作罷。我其實想送給你們一筆買賣呢,看來崔小姐沒有這個方面的意思。”

崔員外就是給他做了一個揖。

趙構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石來,對崔玉瑩道:“白得了你家許多銀子,這個東西作為禮物,送給冰清玉潔的崔小姐吧。”

她則一臉嫌棄:“什麼破玩意!我不稀罕!”

崔員外心說那也不一定是什麼多值錢的東西,但如果不收,他嶽走肖一定不會走,於是代表崔玉瑩收下了。

崔府終於送走了趙構,兩人都是一臉失落的表情。

今天發生的事,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尤其是已經和熊家徹底交惡,熊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堂上,兩人緊急計劃些什麼事情,不覺已經到了傍晚,這時忽然就是家丁進來了:“老爺小姐,大事不好了,熊老爺和熊公子帶著人上府上來了。”

崔氏父女兩人頓時臉色一變,沒想到熊家真的這麼快就打上門來了。

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麼事讓他們坐不住了?

出到門口,就見對方來了大概幾十人,當先是熊昌,旁邊是丟魂落魄的熊飛,也就是熊公子。

熊家幾乎是傾力而來,調動了幾乎全部的隱武者,氣勢洶洶,顯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