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婆婆!”

王秋葵奔著那人就是過去了,一把將她拉住。

那個歡婆婆忽然轉身,停住了手裡的活,忽然用手比劃起來。

她是個啞巴,而她之所以沒有聽到王秋葵的喊聲,估計也是個聾子。

趙構跟著走過來,見王秋葵臉上就是多了兩行清淚。

“歡婆婆,你原來沒有死。可是你的舌頭和耳朵······”

趙構對一旁的林清黎道:“你過來解釋一下。”

林清黎就像一個牽線木偶,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果然她再次被趙構用藥了。

“這個女人是我從村子裡劫來的,因為她擅長針織,我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她的耳朵是我毒聾的,不能說話也是被我用了毒液,將她的喉嚨腐蝕掉了。”

林清黎說完就是退下了,站在趙構身邊三丈外,垂手恭立。

王秋葵收了淚容,拉住歡婆婆的糙手,喃喃地道:“村子裡都以為你是被狼拖走了,沒想到你一直沒有死,而是被關在這裡服勞役。他們還將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歡婆婆終於看清楚是王秋葵來了,就是一陣哭泣,手裡又是比劃了起來。

王秋葵道:“你的孫子和孫女都很好,他們都長得很高了。我會帶你出去······”

說著,王秋葵忽然失語,她終於想到,即便是她說再多,歡婆婆也聽不到。

趙構遊目一看,這裡竟然有七八個婦女之多,要麼是被毒瞎了,要麼是被毒啞了,種種慘狀,不可盡述。

林清黎在復仇的路上真是越走越遠。

趙構將這些現在還在勞動的女人都趕走了,只留下林清黎一個人,讓她伺候。

吃喝一陣之後,趙構就是牽著王秋葵的手走進了一個裝飾裝修金碧輝煌的洞中。

裡面水陸畢陳,服御繽紛,錦褥繡床,紅燭高照,亮如白晝。

趙構也是對林清黎有了全新認識,還以為她會臥薪嚐膽、懸樑刺股,為了報仇過著苦行僧的生活,不料她在這裡儘管享受起來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果然是最容易被誘惑的動物,尤其在擁有了一定實力之後。

趙構嘆口氣,輕輕地關上了門,王秋葵已經坐在了床邊,緊張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目光躲閃,不敢看趙構。

趙構道:“忙活了一晚上,我們早點睡吧。”

王秋葵道:“外面不會······”

趙構笑了:“你大膽叫······睡覺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人在洞天福地中開心玩了一天,就是將被劫掠來的婦女發放了一些金銀,各放出去,她們千恩萬謝各回各家去了。

夜幕很快再次降臨,趙構叫來了林清黎道:“帶我去靈源礦的挖掘現場。”

林清黎就是準備起來,和幾個還剩半條命的隱武者一起出發了。

轉過了又有幾道山樑,過了十幾個溝壑,順著林清黎的手指的方向,忽然看見了點點火光。

從那個方向上,還不時傳來敲打的聲音。

要不是被林清黎引著來,他趙構就算是再想,恐怕沒有半年時間也很難找到這個隱秘的地方。

又走了半個小時,趙構先到了挖掘現場。

大概有上百的工人,見來了人,都是一陣議論。

監工就是走了過來,拔出了刀對趙構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夜闖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