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臉色直接就是真相了,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耶律桑農見趙構不用正眼看他,頓時就是怒火中燒,把手按在腰裡的劍上,風風火火地走到趙構身邊怒目而視道:“你就是宋國派來的康王趙構?”

“媽的,你是什麼人?有資格和本王我說話嗎?”

趙構從耶律大石處得知這人是個監軍,已經有了怒氣。

“小子,你還以為這是宋國嗎?竟敢這麼和我說話!”

耶律桑農臉色鐵青地怒道。

“本王不想看到你,你可以從我眼前消失了。”

你小子不是說這裡不是大宋的地界嗎,不好意思,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反客為主,你給老子滾遠點。

耶律桑農直接就是跳腳,把劍而出,對著趙構叫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小子的底細我很清楚,你們大宋派你來,就是磨不過一個面子,臨時拉你這個窩囊廢王爺來充數的。你們大宋要是真心實意,怎麼可能讓你這個窩囊廢來!”

耶律大石此刻臉色就是一陣起伏,耶律桑農犯了和他初次遭遇趙構時同一個錯誤。

他正想開口應付,就是被趙構截住了,趙構笑嘻嘻地打量耶律桑農,就像看一個傻子,忽然開口道:“監軍!沒有鬍鬚!聲音尖細!你是一個太監吧!”

耶律桑農聞言,表情精彩起來,趙構不光沒有屈服於他,反而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他不是太監也不會得到天祚帝的信任,當上這裡的監軍。

空氣在此刻凝固。

此刻包括耶律大石在內的將軍軍頭都愣住了,沒想到趙構輕描淡寫地就替他們出了一口氣。

他們帶兵在外,因為有監軍這個事物存在,掣肘很多,導致戰局失利不止一次。但人家可是監軍,代表的可是天祚帝,就算你不服,又能怎樣?

沒想到趙構輕鬆就完成了一殺,想必是個中老手了,先不說得罪監軍的後果怎麼樣,只說這個時候他們的內心都暗爽了一把。

遼國的將軍和軍頭暗戳戳地長出一口氣,表情精彩起來,等著看好戲。

耶律桑農咕噥了一下嘴巴,裝腔作勢道:“趙構你言語冒犯我,可是我大國監軍不和你一般見識,不管你是不是大宋真心派來幫助我們的,到了這裡就要聽從大石將軍和我的指揮,把你大宋國修煉的習氣全部放下。知道了嗎?”

趙構故意皺皺眉頭道:“本王還要服從大人你的指揮嗎?”

耶律桑農乾笑一聲道:“多稀罕,你來這裡就是要服從指揮,我和大石將軍都比你瞭解金國人,你來這裡不服從我們指揮,難道還想自由行動?”

趙構淡淡一笑道:“大人,本王還沒見過你的實力,就讓我服從你的指揮,我可不會拿我的將士們的生命開玩笑。”

耶律桑農挺胸昂頭,用鼻孔看人,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說道:“你不要猖狂,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態度,不然,大石將軍答應,我也不答應。”

耶律大石呵呵一笑,打著圓場道:“桑農大人,現在金國人兵臨城下,不是我們內耗的時候。大宋既然能夠派康王來,肯定王爺是不世出的帶兵奇才,又何必懷疑他呢。眼下,只有我們眾志成城、集思廣益才能破金······”

“大膽耶律大石,竟然幫助外人教訓我!你不要說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的行徑,還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個什麼反應呢!”耶律桑農直接就是轉身盯著趙構道,“王爺是大宋的王爺,來到了我們遼陽府就是遼國的兵,必須服從我!”

趙構哈哈大笑起來,忽然冷冷說道:“老天爺保佑你監軍大人不會指揮我揮刀自宮去,哈哈。”

這句話一出,耶律桑農直接暴走:“趙構,你藐視軍紀,看我怎麼彙報皇上!”說著就要走。

趙構叫住了他道:“大人,不要著急走!”

耶律桑農停住了腳步,心說趙構果然還是怕了,得意地搖晃著身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怕了?”

趙構道:“你不是說讓我服從你嗎?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耶律桑農沒想到他還沒有屈服,登時抬步就走。

就在這個時候,斥候進來說道:“大石將軍,五十里外發現有金兵集結跡象,完顏宗旺方面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