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把目光投向了趙構,此刻的趙構表情精彩,淚水連連。

孟皇后心說,讓趙構認這個爹看來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有韋妃的親筆信,這麼多證據面前,趙構也難叫出口。

孟皇后轉而對陳道長道:“陳道長,我相信趙構他也不是不想認你,只是這種事放在誰身上都很難馬上接受。你還是先去歇息吧。趙構這邊我來說。”

陳道長道:“孟皇后,我知道你的好意,我本身就是不稱職的父親,我自己是知道的。我此來就是為了看看王爺,就算是王爺不認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王爺的病,我一刻也不能等,現在就要給他治。”

趙構冷冷地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你還是留著你的超絕武功繼續過你的閒雲野鶴的日子去吧。至於我們娘倆的死活,你一向不管,現在更沒有必要了。”

陳道長不敢正面和他說話,聞言就是急在心頭,表情無奈。

孟皇后問道:“陳道長,你打算怎麼作法?”

趙構起身怒道:“不要作法,不要發慈善心,不要裝可憐,都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趙構說完,眼睛一閉,臉色一白,直接栽倒在陳道長腳下,渾身抽搐。

耳畔瞬間傳來孟皇后聲嘶力竭的呼救聲:“陳道長,快大展拿雲之手,救救你的兒子。”

親爹救兒子,他還不是比是都積極,陳道長屏退了諸人,開始救治趙構。

趙構感到一股接著一股內勁輸入到他體內,丹田處砰訇作響,奇經八脈就像被喚醒的蛟龍一般,在體內興風作浪。

趙構眼前出現了一幕一幕的異象,一會是旭日東昇,一會是風停雨霽,一會又是山崩海嘯,一會又看到岩漿噴薄······

陳道士一邊作法,一邊喃喃自語。

“世間能夠駕馭操縱鈴花毒的人不過三個人,能有這個手段控制你的,估計對你已經非常忌憚了。為父將要油盡燈枯,以後的路還必須是你自己走下去。”

“太祖皇帝在天之靈,一定保佑我兒,重奪大宋江山,收復幽雲十六州故土。”

“等你醒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趙構開始還只是假裝昏厥,此刻在奇香和注入的內勁雙重擾亂下,只能聽個大概,漸漸地陷入了昏迷。

這或許就是成為強者的代價吧。

與此同時,長生殿上。

此刻殿上空氣凝固,氣氛沉重,徽宗皇帝臉色陰沉,身後是他的徒子徒孫,都是隱武者高手中頂尖的存在,此刻跪在長生殿徽宗皇帝腳下。

徽宗皇帝良久才道:“靈源礦地圖被神秘人偷走了,鎮苦心經營的一盤棋就這樣前功盡棄了,可嘆!”

當先一個老者道:“聖上,我們建議在別人動手前,先找到靈源礦入口,潛入進去,直接炸燬靈源礦。”

徽宗皇帝怒道:“愚蠢,無知!遼國的神秘人死活尚且沒有準信,就這樣進靈源礦,簡直就是替人作嫁。”

說完,徽宗皇帝嘆口氣道:“這個偷靈源礦地圖的人,武功和當年的康節先生脫略相似,估計是他的門人。以他對長生殿的熟悉程度而言,一定和宮裡人或者和宮裡有來往的人。給朕召集長老會,我要探探這幫老東西的口風。至於你們,我要求你們找到地圖的下落,把知曉地圖的人統統殺掉。”

說完,徽宗皇帝一臉殺意,和平日裡裝出來的溫文儒雅完全判若兩人。

等眾人一走,徽宗皇帝頹然坐下,嘴角逸出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