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趙構帶人為葛靈披麻戴孝,發了喪,葬了衣冠,做一個墳墓像梁山泊的樣子,立了一塊碑,這是不曾寫上去字,因為趙構要等自己收拾定了天下,給他追封開國公,那個時候才刻字上去。

張俊從通德堡方向傳來訊息,說水軍兩萬人已經準備完畢,可以刻日進發,直取梁山泊。

韓世忠也已經把路上的軍隊擴張到了三萬人以上,隨時可以直取梁山泊。

趙構看著接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請戰書,搖搖頭說:“爾等未知天命,先不要再提這個。”

韓世忠道:“殿下,如今我們兵多將廣,勞師在外,靡費漸多,不如趁著大軍氣勢正高,一舉拿下樑山泊。”

趙構開啟了寶藏地圖,卻說:“韓君,你說我們現在每天消耗有多少?”

不一會,韓世忠帶著軍資處的人過來,稟告說:“殿下,現在平均下來,加上通德堡的支出,每天要消耗80萬兩白銀。”

韓世忠聽到這個數字也是心頭一緊,以為這數字能夠對 趙構產生一些衝擊,促使他決定進軍梁山泊。

趙構卻說:“不然,爾等未知天命,我們還是等。你們派人去鉅野澤,那裡有一塊地方,本王還要再開一塊煤炭區,照著第一次操作的流程,快去聯絡人財物力,我要下個月中旬之前就看見煤炭採掘出來。”

說著,趙構就在紙上圈出了一塊地方,交給了幾個辦事仔細的人。這些人都沒聽說過那裡還有煤炭礦藏,心裡都懷疑,卻也只能奉命執行。

然後又叫來韓世忠道:“你去吩咐印刷寶鈔的人,叫他們開會,我要他們兩天之內拿出更高階的防偽技術出來,給我彙報。”

韓世忠問道:“殿下是發現了什麼嗎?先是不讓請戰,而後又吩咐人去採掘煤炭,萬一梁山泊的人打來,我們豈不是更加被動嗎?”

趙構道:‘韓君,本王已經佈局好了,等著梁山泊的人內鬥,等他們內鬥結束後,本王帶著你們坐收漁翁之利,不是更妙嗎?’

“可是,殿下斷定他們會有內鬥嗎?”

趙構道:“只要我們不著急進攻梁山泊,他們肯定會發生內鬥,這是郭嘉取袁氏父子之計,難道你不知道嗎?來來,本王和你說說這個三國的故事。”

趙構憑藉自己的記憶力,以及前世對三國演義的熟悉,講完了曹操的謀士郭嘉智取袁紹父子的故事。

韓世忠 一個頭兩個大,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有聽明白,只感覺好玄乎,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略,令人佩服的同時,也的確很陰狠毒辣。

韓世忠當時就跪在地上,對趙構道:“殿下用兵如神,屬下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張俊要是再請戰,屬下來說。”

趙構道:“你去辦你的差事吧。”

韓世忠火速到了印刷局,把趙構的意思傳遞了過去,其中有個很機靈的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套升級版的防偽系統。

趙構見到這個人,名字叫做張邦昌。

對於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趙構來說,張邦昌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那可是後來被金國人立為傀儡皇帝的大漢奸。難道眼前這個中年漢子真的就是那個最後投敵的張邦昌?

趙構看著張邦昌道:“張邦昌,你的這個防偽真心不錯。雖然不錯,本王卻要殺你。”

張邦昌一聽,雙腿都軟了。一旁的韓世忠早拔出佩劍,中軍護衛隊的人都舉起了兵器,要刺死張邦昌。

張邦昌連忙哭著磕頭道:“王爺,這是為何?”

趙構道:“這個防偽這麼好,你要是給了別人,本王的計劃豈不是又落空了?上古時候有個帝王請了一個鑄劍師傅,等鑄劍師傅把寶劍干將莫邪鑄成了,人頭也就落地了,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

張邦昌磕頭流血道:“小人就是殿下的鷹犬,豈敢生出這個心思?斗膽請殿下降下恩典,給我機會為殿下效力。”

趙構笑道:“張邦昌聽命,本王現在擢升你為本王的殿前經濟行走,月初一、初十、十五、月朔來向本王彙報工作,配親兵五員,一應的康王寶鈔事項,都歸你管轄。你要是有一點不忠心的地方,我隨時要你的人頭。”

張邦昌如蒙大赦,在地上磕頭領命,回去的一路上一直搖頭,嘆氣說:“殿下的恩典實在太大了,我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趙構看著韓世忠道:“韓君,你以為如何?”

韓世忠道:“殿下英明神武,我豈敢置喙?”

趙構道:“這個人有反骨,所以本王才不得不敲打他,我豈是隨便殺人的人?你照常練兵,和軍頭們搞好關係,他們要吃什麼玩什麼,就只管給,但誰也不能請戰,有一個請戰的就殺了。”

韓世忠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