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帆擔心一天打兩針鎮定針對這個指揮官來說也太多了。

奧爾梅多把他的食指放在安東脖子上。

“他還好。”過了幾秒鐘他說,“還活著,拿個擔架來!”

他們把安東的擔架放在地板上,針落得更加密集了。

“不要反擊!不要反擊!等一下……”

“打到我鞋上了……”

“準備好光……我數到三,開啟電筒,射擊。有夜視裝備的人現在鎖定目標……一……”

“他們怎麼射擊的……”

“二、三。”幾個強烈的閃光燈同時亮了起來,機槍開啟了。

蘇夢帆聽到前面的喊叫和垂死的***聲,接著射擊突然停止了,蘇夢帆認真地聽著。

“在那裡,那裡,白色的旗……他們投降了嗎?”

“停止射擊,跟他們談判,把人質帶到前面去!”

“停下來,混蛋,在哪呢?我抓住他了,抓住他了!聰明的老男人……”

“我們抓住了你們的祭司!讓我們走!”奧爾梅多喊道,“讓我們回到隧道上去!我重複一遍,讓我們走!”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沒反應,他們沉默了。”

“也許他們聽不懂?”

“所以,用燈好好地照著他……”

“看一看。”談判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戰士們都陷入了沉思。開始只是前面的幾個人,接著後面的戰士也安靜了下來。這種安靜並不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怎麼樣了?”蘇夢帆不安地問,沒有人回答他,大家甚至停止了走動。

蘇夢帆感到他握著孩子的手開始出汗了,這讓他很震驚。

“我覺得……他在看著我們……”奧爾梅多低聲說。

“放了人質吧!”奧爾梅多突然說。

“放了人質。”另一個戰士也說。

蘇夢帆再也無法忍受了,站起身來,從盾牌和頭盔中看過去。

在他們前面的十步遠處,三束強光交匯的地方,站著一個高大的人,他寬大粗糙的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布,他既不眯著眼睛也不用手遮住眼睛。

他的臉能看得很清楚,看起來他很像幾個小時前審問蘇夢帆的瓦爾坦。

蘇夢帆躲在盾牌後面,開啟手槍的保險。

他剛看到的場景還在面前。

這很奇怪地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愛看的一本老書,一本古希臘傳說的書。

其中一個傳說講到一個半人形的怪獸,他的目光可以讓很多勇士石化。

他龐大的身軀足以擊退數百名勇猛的戰士。

他吸了一口氣,聚集了所有的意志力,不讓自己看那個催眠師的臉,像個彈簧上的小惡魔一樣跳上盾牌,摳動了扳機。

在帶有消聲器機槍和打擊管的這場奇快而安靜的戰爭後,卡拉什尼科夫齊刷刷的射擊聲充滿了整個車站。

儘管蘇夢帆相信在如此近的距離不可能射不中,但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對手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他剛一出現在盾牌上面,他的目光就落入了死亡之眼的陷阱中。

他摳下了扳機,但是一雙看不見的手將槍筒推到了一邊。

所有的射擊都打偏了,只有一輪子彈射中了對手的肩膀,他發出了一聲刺破耳膜的聲音,用一個難以捉摸的動作之後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