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帆很遺憾,能夠用嘲諷的評語使他消除懷疑的厄爾曼現在不在身邊。

他們之間的區別是,穿過地鐵的旅行迫使蘇夢帆透過多方位的稜鏡來看這個世界,而厄爾曼的簡樸生活教會了他簡單地看事情:

只需用狙.擊手的槍一樣的眼光看事情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他們兩人誰是對的,但蘇夢帆不再相信每一個問題只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通常在生活中,特別是在地鐵裡,一切都是不清楚的,改變也是相對的。

可汗一開始曾用站臺的時鐘作為例子向他解釋過。

如果感知到世界的基礎,我們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牽強和相對,至於生活的其他問題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一切都來自隧道里那些管道發出來的怪怪的足以殺人的聲音!

對於克里姆林宮星星的光芒在人們靈魂中永恆的秘密有幾種解釋,而且對於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

“為什麼?”

蘇夢帆在勝利公園遇到的那些從食人族來的人民以及車站的戰士。

格瓦拉旅都有自己的答案,在宗派主義的惡魔、第四帝國和有帶著機槍的演說家,像可汗等,他們都有自己的答案。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蘇夢帆很難選擇和接受其中的一個。

蘇夢帆每一天都會得到一個新的回答,因而無法使自己相信哪個是真的,因為新的一天,又可能會出現一個準確完整的答案。

他該相信誰?

相信什麼?

相信大蟲子——吃人的神,體形像一列電氣化火車,將眾生填充在荒蕪燒焦的土地上;

相信憤怒和嫉妒的稀伯,相信他的虛榮和反思——惡魔;

相信其他組織在整個地鐵中的勝利,相信有著一頭金色頭髮和朝天鼻,擁有捲曲頭髮男人出身的至高無上。

蘇夢帆覺得黝黑的種族之間沒有任何的分歧。

任何信仰僅僅作為一個支援他的柺杖。

當蘇夢帆剛來這裡時指揮官講的關於猴子如何拿起手杖,成為人的故事讓他哈哈大笑。

在此之後,最然聰明的猴子再沒有離開手杖,因為他不能直起身來。

他明白了為什麼人需要這種支援。

沒有它生活會成空白,就像一個廢棄的隧道。

從勝利公園傳來野蠻人絕望的吶喊。

當他意識到大蠕蟲僅僅只是牧師的發明,仍在蘇夢帆的耳朵裡迴響時,蘇夢帆覺察到類似的東西,發現看不見的觀察員並不存在。

善於推脫的觀察員,蛇和其他地鐵神使我們的生活更容易。

這是否意味著他比別人強?

蘇夢帆明白並非如此。

柺杖在他手中,他應該有足夠的勇氣承認它。

他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項艱鉅而重要的任務,整個地鐵的生死存亡就掌握在他手中,這種使命尚未在偶然的時候交付給他,並還沒有成為他的支撐。

蘇夢帆總是有意或無意地在他已選擇的一切事情中尋找證據來完成他的使命,不是亨特,而是更偉大的人和偉大的事情。

蘇夢帆在旅途中發生的一切只是證明一件事,他和大家不一樣。 @

他具有與眾不同之處。

他應該將害蟲打得稀巴爛並消滅它,這些害蟲會消滅人類的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