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牆壁閃閃發光,天花板上覆雜的粉刷讓人眼花繚亂,以及耀眼的霓虹燈,整個站臺只有盞燈,可燈光已夠亮了。平臺上的搬運工被分為兩部分。

一組從左側透過拱門走到鐵軌,另一組從右邊,將一捆捆包裹堆成堆,再返回開始新的執行。

軌道上已經堆起了兩堆,已為搬運商品安裝了一臺小起重機,有為了乘客設立的售票處。

每隔15或20分鐘,貨物手搖車會經過車站。

車身有一個獨特的裝置——有一塊放置箱子和包裹的木板。

除了每輛手搖車把手處站著三四個男人外,還有一個守衛。

很少會有乘客到手推車這裡來——蘇夢帆不得不等待40多分鐘。

收票員向他們解釋說要等待手推車坐滿乘客再走,以免讓工人白跑一趟。

事實上,在地鐵的某處也可以買到票,每個站都有這種車,從車站到車站。

這些完全把蘇夢帆給蒙了,甚至忘了他所有的問題,只是站在那裡看機器裝載貨物。

這一切向他表明了地鐵中那些巨大耀眼的是火車,而不是手動的手推車,沿著軌道行駛,這種美好的生活一定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司機來了!”收票員通知,開始搖一個小鈴鐺。

一輛大型手搖車,帶著一個木製長椅的電車,駛向站臺。

他們出示了車票,坐在空位上。

之後等了幾分鐘遲到的乘客,電車發動了。

長凳旋轉180度放置,乘客能夠面向前面或面向後方坐著。

蘇夢帆坐在一個面向後方的座位。

“座位為什麼安排得這麼奇怪,朝不同的方向?”蘇夢帆問他鄰居——一個大約有60歲的老女人,戴著一件千瘡百孔的羊毛披肩。

“這樣很不舒服。”她舉起雙手。

“什麼?你會任這些隧道荒涼下去嗎?你們年輕人真是缺乏思考!你沒聽說幾天前那裡發生的什麼事嗎?這種老鼠。&n ”老太太失望地比劃著。

“從隔行裡跳出來,拖走了一個乘客!”

“不是老鼠!”穿著棉夾克的男子打斷地說道:“是一個突變體!庫爾斯克有許多這樣的突變體到處亂跑……”

“我說,是一隻老鼠!尼娜·普羅科耶夫娜,我的鄰居告訴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老女人氣憤地說。

他們爭論了很長時間,蘇夢帆不再聽他們談話。

他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全俄展覽館站。

他已經決定,在走到地面上的奧斯坦金諾電視塔之前,他一定會設法回到他的車站。

因為蘇夢帆的不知名感覺在告訴這他,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能尋找到他弟弟的機會了。

如果錯過了,就很難在遇到了。

他不能置之不理,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雖然追蹤者曾表示,他的任務完全不復雜,蘇夢帆真的不相信他會再有機會見到他。

然而,開始他自己,或許,最後一次向上爬之前,他必須至少返回全俄展覽館站並在那裡待一會。

聽起來如何……全俄展覽館站……旋律優美。

“我能聽到,聽了。”蘇夢帆想,在圖拉站偶然相識的那個人講的是真話嗎?

車站真的要掉進黑暗的衝擊裡了嗎?

捍衛者已經死了一半了嗎?

他已經離開多長時間了?

兩個星期?

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