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帆知道原主是受到驚訝一時亂了手腳,是自己的錯在先。而且眼前還是剛才救了自己一條命的人,就立馬答應起來。

“好,現在我們繼續前進。”指揮官看其他人都收拾好東西了,就說道。

剛才罵蘇夢帆蠢貨的那個人就立馬叫嚷道,“真是,我們幹嘛要大老遠來6號線卡盧加里加線的盡頭梅得偉德克沃站這裡接那個臭小子呀。真的是,都好奇上面為什麼會下發這種任務。來接一個拖後腿的傢伙。”

“好了,凱奇,少說兩句。我們這次的任務除了是來接阿爾科恩。還要去和平大道站交接任務。”指揮官阻止凱奇的抱怨。

“走吧,都帶好自己的防護罩,接下來我們要去全俄展覽館站。聽說那裡有著整個地鐵站僅有的蘑菇茶葉,到時候我們去那好好休息一下。”指揮官說完。

整個隊伍便擺出了陣型,凱奇跟隊伍其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旁邊各一個人,也知道蘇夢帆是這次任務的目標之一,便把蘇夢帆圍在了中間。而最後指揮官殿後。

整個隊伍立馬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走到了鐵軌上。

蘇夢帆看見鐵軌上有個車,怎麼說它有四個輪子,但沒有遮蓋的地方,中間有個類似公園裡的蹺蹺板的東西。

隨後看到隊伍一一上了那輛車,凱奇跟另外一個人分別握住蹺蹺板的兩頭,而兩側剛好能各坐下兩個人。

隨後蘇夢帆在指揮官的指示下,坐在了他的旁邊。

而凱奇跟另外一個人開始上下有規律的按壓蹺蹺板。

指揮官告訴了蘇夢帆,這輛車叫“手搖車”是目前地鐵主要的出行工具,而且行駛方便,但就是十分費人力。

隨後便不說話了,蘇夢帆看了看凱奇跟另一個的人的動作,便乏味了。

各種無聊的東西開始充斥了蘇夢帆的思緒。

指揮官手中的燈發出的若有若無的亮光,像是一個浮在隧道牆壁上的淺黃色斑點一般,輕舔著潮溼的地板和四周的牆壁。

燈舉得稍遠些,光就湮沒在黑暗中了。

前方的黑暗貪婪地吞噬著便攜手電筒的光,手電筒只能照亮十步之內的路。

小車的車輪咯咯吱吱,沮喪地抱怨著,凱奇跟另個人的喘氣打破了沉寂。

他們已經越過了植物園站一半的距離,火把早就熄滅了。他們行走在全俄展覽館站領地之外。

從全俄展覽館站到植物園站之間的路途被認為是十分危險的。

聽說植物園站中有著傳說中的黑暗族,而那些黑暗族如同不怕死的死士一樣,面對機槍的射擊都毫無畏懼。

它們直挺挺的踏步前進,如開火前一樣堅定和冷靜。

在聚光燈的照耀下,你能看到子彈是如何撕扯著它們光滑的身體。

子彈打在它們身上,它們被推得向後傾斜,甚至摔倒,但立刻又會站起來,站的筆直。

而從黑暗族喉嚨中發出嘶啞而不詳的嚎叫,讓人聽到立馬失了智。

即使是再強大,心智再堅強計程車兵都無法抵擋住黑暗族的嚎叫。

曾經有人認為盔甲可以防住黑暗族的嚎叫,便給自己全身上下武裝了起來,甚至武裝到了牙齒。

如同勇士一般,獨自一人去挑戰黑暗族。事後,便沒有了結果。

危險不僅僅從隧道的兩個方向來——北方或南方,還有可能來自他們頭頂上的通風管,也可能來自兩側雜物間的密封門或是秘密出口所通向的隧道分支。

即使是在他們的下方,危險依舊存在:一些恐怖的東西如今正在被前人遺棄的窨井裡潛行。

當時,建造地鐵的工程人員留下了它們,而它們卻被災難前維護地鐵執行的人員所遺忘和忽略。

危險潛伏在深處,就連最魯莽的冒險者也會感覺到令人喪失理性的恐懼。

這也是為什麼指揮官要用燈光不停地照著牆壁,而坐在篷車後面的人的手指就放在機槍的保險上,隨時都準備切換到射擊模式,摳動扳機。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在前進的時候很少說話,聊天會削弱並干擾他們在呼吸聲中監聽隧道里一切異樣聲音的能力。

蘇夢帆聽指揮官說,植物園站距離全俄展覽館站只僅僅有1000米。但這短小的一公里,正常奔跑起來也僅僅是需要三四分鐘,而車就連一分鐘都不需要。

但現在,則需要10分鐘,不!半小時都不一定可以透過。

就在這時,凱奇停止了對小車手柄的擺動,而小車也隨之慢慢停了下來。

蘇夢帆對面坐的兩個人沒有說什麼,便立馬起身,接過了凱奇倆人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