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去就聽到了一聲呵斥。

“誰?!”

伴隨著這聲呵斥的還有接連不停的咳嗽聲,凌昭連忙道:“我是雲落的朋友,他讓我來救你的。”

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我憑什麼相信你。”

凌昭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來的時候特意找雲落要了一件信物,是一塊玉佩,上面刻著雲落的名字,凌昭拿著玉佩邊走邊道:“我有你們清風傭兵團的身份玉佩,是雲落給我的。”

走到最裡處,凌昭藉著微弱的光芒看到了陳越,他的唇色煞白,胸口的血跡已經結成了痂,額頭冒著冷汗,臉色紅的不太正常,凌昭走過去把玉佩遞給他:“這是雲落的玉佩,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她說著,伸手摸了摸陳越的額頭,果然很燙,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瞭解了一點情況,凌昭把若元丹塞進了陳越的口中,陳越雖然有心想阻擋,但他身上卻沒什麼力氣,只能任由凌昭把丹藥餵給自己。

丹藥入口即化,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你!”

陳越瞪著他,但著實沒什麼威力。

凌昭翻了個白眼:“玉佩都給你看了,我肯定不能害你啊。”

她說著在陳越面前蹲下身子:“還能動嗎?能的話就自己上來,我揹著你去找雲落。”

陳越被他這話說的面色羞紅,但由於他自己本身的臉色就很紅,所以也看不出來什麼。

凌昭等了半響也不見陳越上來,以為是他不能動,便又轉過了身子,為了不耽誤時間,直接抱起了陳越。

萬幸萬幸,自己平時也有強身健體。

凌昭知道自己修靈是靠不住了,所以在一邊修煉精神力的同時,也會學一些普通人的功夫,雖然對上修靈者可能沒什麼用,但總是一種心理安慰。

所以這會兒凌昭才抱的動陳越。

再加上自己再差也是一階靈師,稍微動一點靈氣也不算很難。

陳越臉色愈發的不自然了。

但又做不了反抗。

一路跑回煉丹協會,把陳越放在雲落那裡,陳越見了雲落,心中的那口氣才鬆了下來,只是雲落這會兒已經睡了過去,沒能看到陳越。

“他怎麼了?”陳越看到了雲落身上的傷。

凌昭便把雲落說的話重複了一邊,然後又對著陳越道:“你自己也先休息一會兒,我得馬上去柳家了。”

算算時間,柳無湄的生辰宴也要開始了,自己現在去勉強還能趕上。

也可以打聽一下季峰塵的訊息。

陳越確實是撐不住了,身體再加上精神上的壓力,導致他這段時間根本睡不好,這會兒許是藥效的緣故,也許是知道自己安全了,便感覺眼皮子沉的很。

只是他還想再說點什麼,拽著凌昭的袖子,緊緊的不撒手。

“多謝……”

然而他只說出了這兩個字,就像是熬不住了的樣子,昏睡了過去。

凌昭萬般無奈,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出來,拜託煉丹協會的人照顧好他們兩個,自己就立馬趕去了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