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入紛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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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入紛爭
因為夜裡折騰到很晚,第二日醒的也晚,司珩睜眼時,墨幽又不在屋內,但身上卻是早已被人收拾幹淨,換上了寢衣。
他揉著腦袋爬起來,喝光了放在床邊矮桌上的熱茶,昨夜醉酒後的記憶也一點點回籠,他這才覺出羞臊來,在床上愣了半天,越想越臉紅,以至於墨幽進來時,他都有些不敢看他。
“醒了,洗漱嗎?幫你打水。”
“嗯,我、我自己去吧。”司珩都不好意思讓人伺候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誰知剛準備起身,腰腿間便是一酸,險些讓他摔倒。
墨幽連忙過來扶他,順勢將他抱回了床上,還給他腰間墊了軟墊,讓他靠坐在床頭:“昨夜你辛苦,我來。”
他一聽更是臉熱,很想鑽進被子裡不出來了:“昨夜…沒嚇著你吧?我就是喝多了,情難自已…”
墨幽看他像新婚夜第二日的小娘子般,滿面羞赧,垂著眼不好意思瞧自己的模樣,心中頓覺可愛憐惜,忍不住坐到他身邊,抱著他親了親:“昨夜你很乖,是我情難自已。”
司珩朝他懷裡低頭拱了拱:“瞎說,昨夜我…我都記得的。而且,我是不是,惹你傷心了?”
他沉默的搖搖頭,摸了摸對方頭發,剛想問他昨夜說的事到底是什麼意思時,就聽見院門被人用力拍響了,還隱約有人高聲詢問。
司珩嚇了一跳,抬起頭奇怪道:“誰啊?今日不迎客的啊。”
“我去看看。”墨幽說完便出去了,司珩擔心真的有客,自己去打了水來洗漱。不多時,人便折返回來,說的確有客請他去府上,還抬了軟轎上來。
“啊?這是哪家貴人,這樣興師動眾?”
司珩擦完臉,就趕緊更衣,墨幽跟在他後面幫他遞衣服,面色卻有些奇怪,等他準備去堂前時,才拉住他說:“別去了,我幫你打發走。”
“怎麼?一會兒見不著就捨不得啦?”
墨幽沒理他的調侃,只是搖搖頭:“他們,不是普通貴人,不想你去。”
司珩不知他在顧慮什麼,安撫的拍拍他的手,哄道:“我先去看看,若是事情太棘手我便不去了,行不行?”
墨幽點點頭,陪著他出去,今日澤蘭居本是休息,洛鳶出門不在,堂前便也沒準備茶水,但來的小廝似乎很是焦急,倒沒在意這些,只恭敬的在院前等他。
見他現身,那小廝便上前朝他行了一禮,隨後拿出一塊腰牌給他看,上面寫了一個“晏”字,司珩隱隱有猜測,便聽小廝表明了身份和來意,果然是晏王府。
司珩這下更是疑惑,玉都的這些皇族,都有專門的司星官料理相關事務,怎會在民間請卦師?
但他不好多問,小廝所說的中邪之事也很好解決,他沒理由推脫,何況對方是王府,連轎子都抬上來了,他也根本推脫不掉。
知道墨幽緊張擔心他,上轎前便安撫:“放心,此事若簡單,一兩日便能解決,你好好準備武選,到時我去找你。”
墨幽只好將人送上軟轎,一路跟著下了山,但之後的路,王府侍衛便不讓他再跟,他便目送軟轎走遠了才離開。
軟轎一路東行,一直行至晏王府門口都沒有停下,竟是徑直將軟轎抬了進去,又走了一會兒,走到一處僻靜院落後,才緩緩落轎。
司珩剛下轎,便見一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正從正屋的石階上,被侍從扶著走下來,喚了他一聲“先生”,他這才知道請自己來的,原來是晏王嫡子晏辭。
他之前便聽聞晏王有兩位世子,一位是側妃所出的庶長子晏初,另一位便是眼前的晏辭,聽說從小體弱,一直病著,甚少在人前露面,與家人關系並不親厚。
如今一見,晏辭果真是有些病弱之相,面色並不如常人那般紅潤,襯著俊俏的長相,倒有些惹人憐惜了。
“想必司珩先生已知曉我父親情況了吧?他已昏迷數日,先前請了禦醫來看也不見好,我便懷疑可能是中邪,可司星官們也沒看好,這才請了先生來。”晏辭說話語調也是輕緩的,像軟軟的一團鵝絨,邊說邊引著他朝晏王的房間走。
“世子如何判斷是中邪?”
晏辭一聽,神色黯然了幾分,略顯哀傷道:“父親似乎是見到了亡母鬼魂,一直時不時囈語,叫的都是我亡母的閨名。我本是不信的,可也有其他侍女僕從撞見過。先生名聲在外,想必一定精通此道,才著急請您來。”
司珩點點頭,跟著他一路行至一個更寬敞的院落,正屋門窗緊閉,上面都貼了符咒,門口還有侍衛站崗,這陣仗跟守犯人似的。
晏辭似乎看出他的疑慮,立刻解釋是為了不走露風聲,也是為了保護晏王。
他們剛走到門前,便見到一身素雅衣裙的晏王側妃快步從長廊處走來,姿態嫋嫋婷婷的,柳眉如煙,剪水雙瞳微微泛著紅,像是才哭過,玲瓏面上卻是一派肅然傷感,身後還跟著一名五官端正分明,氣勢凜然的男子,想來便是晏初了。
“你還要把王爺鎖到什麼時候?連我這個側妃都不能見,還從外面請些亂七八糟的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晏王側妃首先開口,便是指著晏辭厲聲質問,質問完,就忍不住低頭啜泣,晏辭卻是一臉淡然,輕輕開口:“父親是被邪祟入體,恐會傷到側妃和兄長,只有出此下策,這也是為父親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