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酒店總統套房內。

安綰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今天是她跟聶燼城的訂婚夜,也是他們的“初/夜”。

站在鏡子前,安綰多少有些侷促。身上已經搽了好幾遍身體乳了,耳側也抹了聶燼城喜歡的香水味。

也不知道她這樣,聶燼城會不會滿意……

這麼想著,安綰惴惴不安地推開了門。

此時的聶燼城身上還穿著在酒宴上時那件菸灰色的西裝,酒紅色的領帶束起,脖頸露出半截,性感的喉結隨著他飲酒的動作而上下起伏。

安綰站在一旁,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他。

因為緊張,雙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裡,只能侷促地交疊在了身前。

聶燼城聽到了她因為緊張而發出的呼吸聲,不由得轉過身來。

“害怕?”聶燼城鬆了鬆領帶,一臉輕佻地看向安綰。

他對安綰這種型別的女人實在是提不上興趣,寡淡,無趣,清高又自律。

也就只有跟著蘇予聽較勁的時候還稍微生動一些。

見安綰杵在原地不動,聶燼城命令道,“過來。”

他聲音不大,低沉而磁性,但氣勢上總是不怒自威,給人一種抵抗不了的強勢感。

安綰聽到命令的瞬間不由得愣了一下,竟有一種被他嚇退的感覺。

平日裡她總是在聶燼城的面前端著一副清冷的姿態,可是說白了那是她扯不下臉面去討好他罷了。

她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驕傲,又怎麼可能像那個蘇予聽一樣這麼不要臉。

“燼城……”安綰有些猶豫,遲疑了幾秒後到底還是走到了聶燼城的跟前。

她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浴袍,“燼城,我跟你只有這麼一次,我怕我……”

“沒事,我可以教你。”聶燼城放下酒杯,低頭湊到了安綰的面前,“不過,麓珩真的沒有碰過你?”

訂婚夜提到了趙麓珩,這多少讓安綰有些高興不起來。

“是。”安綰點頭,卻立刻岔開了話題,“燼城,今晚我們不要提別人了好不好?”

“好。”聶燼城笑笑,指尖觸碰著安綰的下巴,然後順著她的脖頸一路遊離到了她的鎖骨上。

輕微又曖昧的動作,讓安綰的心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都說聶燼城在床上對女人從來都不憐香惜玉,之前她不過是聽到一些傳言而已,直到在蘇予聽的身上她證實了那些傳言。

可是……

“都說不提別人,你這會兒心思又在誰的身上?”耳側傳來了聶燼城的聲音,驚了安綰一跳。

她忙搖頭,“沒有,我沒有想其他人,只是……蘇予聽就那麼好?”

這一方面,沒有一個女人是願意輸給另一個女人的。

安綰更是。

她是蠢,才會讓蘇予聽去接近趙麓珩。

更沒想到這個蘇予聽勾搭趙麓珩也就算了,甚至連聶燼城的心思都敢動。

“你說她啊。”聶燼城沉吟,禁不住笑了起來。

同時眯起了眼睛將安綰上下打量了起來,剛想說些什麼,門鈴聲響了。

“先生,有人送了禮物給安小姐。”門外傳來了宋淮的聲音。

聶燼城的視線錯開落在了門上,“宋淮,什麼時候這麼不懂規矩了。”

“先生,對方指明一定要送給安小姐。而且還要親自交到安小姐的手裡。”

“這麼晚了,誰會給你送東西?”聶燼城低頭看向安綰,不免有些好奇了,“還是說,是你之前那個孩子爹?”

輕描淡寫的話就這麼從聶燼城的嘴裡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