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聽的嗓音又軟又糯。

“聶先生”這個稱呼從齒間咬出的時候,聶燼城多少是受用的。

不過比起這個稱呼,他更受用的是蘇予聽的身體。

聶燼城薄唇一抿,勾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來。

“蘇醫生,這麼快就想跟我談條件了?”聶燼城垂首,扣著腰腹間的扣子,見一雙白皙的赤足落在了眼底,不免勾唇笑了起來。

“聶先生,這個忙,非您不可。”蘇予聽這會兒是徹底軟下了姿態來,“看在琢言是您外甥的面上,您能幫幫我嗎?”

都說拿人家手段,吃人家嘴軟。

他剛才吃了那麼久,總該對自己的態度軟一軟吧。

蘇予聽多少帶了點賭的成分。

“聶先生,我爸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些的。我沒其他心思,他心臟不好,真心吃不了這份苦。就求您,安排他保外就醫就行。”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這個忙?”聶燼城停下動作,亦步亦趨,將人逼到了剛才兩人云雨的那張檢查床上。

蘇予聽身子一軟,直接坐在了床邊。

言外之意,聶燼城並不想摻和這件事。

蘇予聽有些失望地抬起了頭來,聶燼城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邪肆的笑就掛在唇邊,盯著蘇予聽看得時候,盡是玩味。

“蘇醫生的醫術不錯,下次約什麼時候?”聶燼城問道,隨即直起了腰來。

蘇予聽一愣,這才明白了聶燼城話裡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握起的拳頭到底還是鬆開了。

隨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見聶燼城已經扣好了釦子,她恭維地拿起了床邊的領帶,準備替聶燼城繫上。

可惜了,剛才領帶擦過別的地方,用不了了。

聶燼城從她的手中抽過了領帶,順手綁在了蘇予聽的臉上,遮掩住了她那雙會勾人的眼睛。

順勢,打了個蝴蝶結。

蘇予聽沒動,只是甕聲甕氣地說,“一週兩次,週三跟週五下午是我坐班。”

她說完,下意識要摘下矇住雙眼的領帶,還沒動手,耳側傳來了聶燼城算得上警告的聲音。

“沾親帶故的事兒,少提。”

“是。”蘇予聽手指一頓,沒再多說什麼。

直到腳步聲遠了,她這才扯開了眼睛上的領帶。

看著手中這條菸灰色的領帶,蘇予聽忍不住咬了下嘴唇。

聶燼城這邊走不通,也就只能走其他的路了。

想到這裡,蘇予聽咬著牙,進了浴室裡,匆匆淋了一下直接換了一身衣服便離開了私人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