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后瑟曦對此次審判公正性的質疑,勞勃國王作為此次審判的主審法官,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心生惱怒之下,他幾乎是以咆哮的方式喊來了巴利斯坦爵士,命令他將王后瑟曦先行帶離這審判大會的現場。

接到命令的巴利斯坦爵士先是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無奈的按照命令來到瑟曦·蘭尼斯特的面前。

“很抱歉,殿下!”只見他面露難色地凝視著面前的王后:“國王現在已經生氣了, 他命令我帶您離開這裡,還請您不要與我為難....”

“哼!不用勞煩巴利斯坦爵士你送我出去,我自己知道怎麼離開....喬佛裡、託曼我們走....”瑟曦·蘭尼斯特冷哼一聲,隨即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離開了王座廳,臨走前在經過勞勃國王的面前時,她還不忘眼神陰冷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看著王后帶著兩個孩子離去的背影, 勞勃國王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王后瑟曦離開之後, 接著派席爾大學士便在兩位臨冬城侍衛的攙扶下走進王座廳。他沉重地依靠著一根扭曲藤杖, 邊走雙腿邊在不斷的顫抖。看來他這兩天待在營房中的日子很不好過,長長的雞脖子上只剩下了幾點白鬚。

喬裡等人並未給這位老人的手腳拷上鐐銬,但他還是太過虛弱了,因此法官們特意備下桌椅准許他在庭審現場坐下並接受訊問。

“派席爾大學士!”艾德·史塔克起身來到派席爾的面前,並將自己從他房間中搜得的“里斯之淚”拿出來擺在他的面前,“你可認得這瓶毒藥?這瓶毒藥是從你的書房中搜出來的,你又是從何處得到的這瓶毒藥?”

“這瓶毒藥的名字叫做‘里斯之淚’,史塔克大人。”派席爾顫顫巍巍地回答道,“這是我從一位來自峽海對岸的鍊金術士手中購得的,十分稀少和珍貴。”

“你可以為我和勞勃陛下介紹一下這瓶毒藥的效果嗎?”

“這當然....可以,史塔克大人!”派席爾自言自語道,“我對它們都瞭如指掌....”

“雖然我沒有親手給人餵過這種毒藥,但是賣我這瓶毒藥的鍊金術士曾經向我描述過它的特徵。它的味道清甜如水,可以融入任何酒或是水中, 即便是鼻子最靈敏的獵狗也嗅探不出這種毒藥的存在。”

派席爾在審判會上繼續向所有人介紹道:“它可以透過擾亂中毒者的腸胃, 讓中毒者像是得了腸疾一樣死去, 而且在事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派席爾大學士, 我聽聞你在前任首相大人瓊恩·艾林病重之後, 曾經對他進行過救治。”重新坐下的高遠朗聲問他,“依你之見,前任首相大人生前患病時所表現出來的症狀,是否與中了這種毒藥時的症狀一致?”

“這個....我並不清楚...高遠大人....”在高遠問及瓊恩·艾林是否有可能被人下了這種毒藥時,這位派席爾大學士立馬開始含糊其辭起來。

“派席爾大學士,我現在鄭重警告你!”高遠厲聲警告他,“此次審判大會是在七神的見證下舉行的,你應該非常清楚自己在這神聖的場合中撒謊,究竟會有怎樣的後果!”

“我們現在還未開始追究你對前任首相施救不利,與私藏毒藥且保管不善的責任。倘若你在這審判害死前任首相大人兇手的審判會上,選擇刻意隱瞞或者是撒謊,這將不利於之後接下來對你的審判。”

“我說....高遠大人我交代....我一定老實全部交代....”派席爾一聽事後還要追究自己的責任他便立馬就慌了,趕忙表示自己全部坦白。

“前任首相大人生前患病時所表現出來的症狀,的確與中了‘里斯之淚’時所表現出來的症狀一致。”派席爾重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證詞,“所以現在我可以得出結論,前任首相大人當時的確是被人喂下了‘里斯之淚’。”

“汙衊,你們這是對我赤裸裸的汙衊!”原本一直保持安靜的小指頭突然開始大喊, “你們從未再前任首相大人的身上找到這味劇毒, 憑什麼就以次斷定瓊恩·艾林是死於這種毒藥。”

“還有, 你們憑什麼說這毒藥就是我交給萊莎·艾林的,也許是其他人交到了她手中,又或者是她自行找人購買了這種毒藥也說不定。”

“我想剛才修夫爵士在勞勃陛下和我們的面前,已經解釋得非常清楚了!”高遠朝著他微微一笑,“就是你從派席爾大學士那裡偷來了這瓶‘里斯之淚’,並在與萊莎·艾林幽會期間將這瓶毒藥交給了她,並指示她用毒藥毒害了自己的丈夫。”

“諸神在上!”艾德·史塔克臉上的表情極為悲憤,“瓊恩·艾林他到底哪裡礙到你了,以至於讓你要對他下此毒手。他是個多麼和藹可親且值得信任的人哪,為此培提爾你真應該下七層地獄。”

“為什麼?你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勞勃·拜拉席恩也跟著問道,“瓊恩·艾林已經當了十四年的首相,他到底做了什麼,逼得你非要殺了他不可?”

“不要和我說是因為你和萊莎·艾林的那些破事,那隻不過是你的託詞罷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去做?”

“因為他問得太多了!”眼見兩位重要證人的證詞已經戳穿了自己的謊言,小指頭現在也終於不再隱瞞,“沒有任何人指使我這麼去做。”

“勞勃陛下、史塔克大人,證人派席爾的證詞現在還未說完,可否等到派席爾說完自己的證詞之後,再對培提爾·貝里席進行審訊?”高遠出聲詢問國王的意見。

勞勃·拜拉席恩同意地點點頭,隨即示意艾德·史塔克繼續詢問證人:“奈德,你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

“派席爾,你能與我們說說培提爾·貝里席是如何從你那裡偷走的嘛?”艾德·史塔克走到派席爾的面前問道。

“當然可以....”派席爾坐在證人臺上已經開始呼吸有些急促,很顯然他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留下來繼續作證了,但是他還是斷斷續續地講起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小指頭突然去到了我那裡找到了我,想要從我這裡知道怎麼才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人,且還不會被他身邊其他的人或者是勞勃陛下察覺出異常。”派席爾的語速極為緩慢,“他當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其實是瓊恩·艾林大人。”

勞勃國王詢問:“你是如何得知培提爾·貝里席嘴裡的那個人就是前任首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