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魚目混雜(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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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頓時怒火中燒:“你既然知道他們的陰謀,為何選擇一聲不吭?”
“我的小小鳥們是我用來打探訊息的探子,而不是用來在比武場上舞刀弄劍的武士。”太監告訴他。
艾德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那你至少也該早點跟我說。”
“我原本打算昨晚將這件事秘密告訴高遠公爵。”瓦里斯抬頭看向高遠,“可是當時他的身邊還有位珊莎小姐,我的小小鳥們昨晚一直就跟在高遠公爵的身後,直到目送他們進入首相塔之中。”
“原來昨晚一直跟在我身後的是你瓦里斯的人。”高遠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
事實上他昨晚已經注意到了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只不過由於這些人沒有進一步地採取行動, 因此他也就沒有予以理會。
“看來,高遠大人昨晚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小小鳥兒。”瓦里斯對此並未感到意外,“可惜的是,我的小小鳥兒雖然看到您進入了首相塔,但是卻再也沒能見到你從裡面出來,因此他們也就沒來得及將這個訊息告訴你。”
艾德聞言驚詫地轉過頭,看向高遠的雙眼中似乎壓抑著無盡的怒火。再聯想到今天自己女兒珊莎在比武大會上看到高遠時的表現,他頓時怒不可遏並大聲質問:“高遠公爵!你昨晚在珊莎的房間中留宿了?”
高遠也是一臉蒙圈, 這怎麼突然就牽扯到珊莎·史塔克的身上去了, 還有這與自己是否在珊莎的房間中留宿有任何關係嗎?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珊莎的年紀還那麼小....她現在甚至連初潮都還沒來....”不等高遠向他作出解釋,艾德抬手就想上來揍他。
“等等....”高遠連忙抽身後退,“這都哪跟哪的事啊?艾德大人你先聽我解釋...”
“我昨晚根本就沒有在這首相塔中留宿.....”就在艾德的拳頭即將砸在高遠臉上的這千鈞一髮之際,高遠終於喊出了這句話。
艾德·史塔克冷哼一聲:“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決不會輕易的饒過你!”
昨晚我除了將珊莎小姐送回她的房間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幹,對此我可以向您保證!”高遠趕忙解釋道,“之所以瓦里斯大人的小小鳥兒沒有見到我從首相塔中出來,也是因為我發現了他們在對我進行跟蹤,所以我就想辦法甩掉了他們,就像是那晚我悄悄潛入你的書房中一樣。”
“史塔克大人,您真的誤會高遠大人了。”瓦里斯也適時站出來替他解釋道,“高遠大人的確沒有與您撒謊,他昨晚確實沒有在這首相塔中留宿。在那之後我的小小鳥又向我彙報了, 高遠大人出現在了羅伊斯伯爵別院門前的訊息。”
“雖然我也不知道, 高遠大人您究竟如何繞過我的小小鳥兒, 但是這一點我還是可以替您作證。”瓦里斯朝著高遠眨了眨眼。
眼見史塔克冷哼一聲將自己的拳頭收了回去,高遠這才沒好氣地抱怨道:“瓦里斯大人, 下次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把話一次性說完,你這下差點把我給害慘了。”
“哼!既然你沒有機會將此事與高遠彙報,那你也應該想辦法將這個訊息告訴我!”艾德·史塔克此刻仍舊餘氣未消。
“呵,就算是我說了又如何!”太監冷笑一聲:“史塔克大人,沒有高遠公爵在您身旁為你出謀劃策。讓我猜猜,您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恐怕會恨不得立刻跑到勞勃國王的面前向他稟報吧,對不對?”
“待到勞勃從你這裡,得知了這些針對他的詭計之後他又會怎麼做呢?”瓦里斯說,“對此我倒是十分好奇。”
聽了瓦里斯的話,艾德·史塔克這才冷靜下來按照他的話開始設想:“勞勃他可能會咒罵他們下地獄,然後照樣按照自己的想法參賽,好讓他們知道自己才不怕這些陰謀詭計。”
“史塔克大人,我或許可以再與您承認一件事。”瓦里斯雙手一攤,以示自己毫無保留,“我想瞧瞧您聽了會有何反應。”
“您剛才問我怎麼不事先跟您彙報, 我的回答是:在今天之前我就從未信任過您,大人!”
“你不信任我?”艾德·史塔克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對此非常震驚,“那你為什麼會選擇信任高遠?”
“史塔克大人,在這紅堡中住了兩種人。”瓦里斯解釋道,“一種是忠於王國,另一種則是忠於自己。而高遠公爵卻不屬於這兩種人中的任何一種,他是我唯一可以確信忠於國王的人。”
“他原本可以選擇讓自己置身事外,安逸地待在自己的領地上享受領主的生活,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來到君臨城幫助你和勞勃國王。”
“直到今天早上以前,我仍不敢判定你是屬於那兩種人中的哪一種....所以我選擇冷眼旁觀....而現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瓦里斯淺淺一笑,剎那間他私下的表情和在公眾場合時所表現的合二為一,“我漸漸開始明白,王后為何在您來到君臨城之後會表現地如此害怕了,我也是直到今天才見識到了您的可怕之處。”
“為此她也應該對高遠公爵感到害怕,因為在高遠公爵的輔佐之下,您便真的有可能對她和蘭尼斯特家造成威脅。”
“瓦里斯大人,你比我造成的威脅恐怕更甚。”艾德·史塔克搖搖頭,他從不認為自己能夠讓那個女人為之害怕,“你才是那個她應該感到害怕的人。”
“不,我對自己的身份和現在所處的地位非常清楚。”瓦里斯的聲音有些低沉,這種聲音不該從像他這樣的太監口中發出,“歷任國王利用我,但是他們都為此感到羞恥。”
“尤其是像勞勃這樣鋼鐵般的男子漢,像這種渾身都是男子漢氣概的人,最不屑的就是與我這樣的雞鳴狗盜之輩和太監之流為伍,恰好這兩點我都佔了。”瓦里斯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水。
“倘若哪天瑟曦在他的耳邊嘀咕說‘將那個太監給殺了’,轉眼間我就會跪在刑場上被伊林·派恩砍掉腦袋,到時候又有誰會替可憐的瓦里斯哀傷呢?”
“我或許不會替你感到哀傷。”高遠回答道,“至少我會感嘆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好人。”
“好人?哈哈哈....我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高遠大人!”瓦里斯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對此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我所做的事情超出你的想象,或許在瞭解我這些年為王國所做的事情之後,你會恨不得立刻砍下我的頭。”
“不過我還是得謝謝您,高遠大人!”瓦里斯語氣有些顫抖且誠懇,“這麼多年以來,你是第一個稱呼我為好人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轉過頭瓦里斯又朝著艾德說道:“可是史塔克大人您就不一樣了...你很清楚勞勃決不會殺您...即便是為了王后....您的到來或許便是我們的救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