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誠心誠意的邀請諸位前來會談,給予了你們足夠的尊重,以期獲得你們的支援,可是誰想你們竟是這般的不知好歹。”高遠的聲音中蘊含著前所未有的惱怒

“我本可以直接去往鷹巢城,在巴利斯坦爵士向萊莎夫人宣讀完畢國王的任命之後,以勞勃國王和新任東境守護者的名義,裹挾著瓊恩大人所留下的孤兒寡母, 名正言順地在峽谷實行我的統治。”高遠假裝憤恨地說道,“而我為了維護峽谷中的和平與穩定,這才決議邀請諸位前來商議,如何更好地共同治理谷地。”

“如今看來終究是我太過心慈手軟了,既然你們想要的是戰爭,想必你們也已經做好了谷地血流成河的準備。”高遠向青銅約恩等一眾峽谷領主發出戰爭威脅, “雖然如今我在峽谷中, 沒有獲得你們當中任意一位領主的支援, 但是請諸位大人不要忘了,如今在背後支援我統治峽谷的是勞勃國王,我所代表的更是君臨的王室。”

“如若你們真的將我逼上絕路的話,我奮起反抗所產生的後果,恐怕將是諸位大人和谷地都難以承受的。”高遠朗聲說道,“明天我將會去往鷹巢城,在巴利斯坦爵士正式宣讀完國王的任命之後,我將會依照國王的敕令向外宣佈在座的諸位大人已經集體叛國。

“咳咳....如今我們有超過一千名士兵在城堡外駐紮。”面對來自高遠的威脅,賽蒙·坦帕頓爵士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反過來威脅他,“雖然他們不是我們手中最精銳計程車兵,但是我相信在兩日內他們就可以攻克這座城堡。”

“你可以試一試,坦帕頓爵士!”高遠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恐懼,“待今日的會談結束,諸位大人離開城堡之後,我就會讓奈斯特·羅伊斯爵士將整座城堡戒嚴。”

“如果有必要,我們還能召集更多的人手。”

“即便是月門堡失守, 我們還可以退守危巖堡、雪山堡和長天堡。”

“憑藉這些天險,即便是我的手中只有不到一百人,我也可以抵擋你們十天半個月之久。”高遠咬牙切齒地說道,“待到你們攻至鷹巢城的月門下方時,恐怕七國大軍已經兵臨谷地了,屆時你們都將會被以叛國罪絞死在絞刑架上。”

“勞勃國王不可能為你掀起一場戰爭!”韋伍德伯爵夫人起身高遠大喊道。

這位年事已高的老嫗瞪著兩顆大大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高遠,似乎想要看穿他的虛實。可是任憑她如何瞪著高遠,他依舊是一副自信滿滿地模樣。

“鐵群島的鐵民向鐵王座掀起的叛亂,如今還在被人津津樂道。”高遠的語氣風輕雲淡,彷彿他們現在商討的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遊戲,“那場叛亂如今才過去九年時間,就再度有人掀起叛亂,我相信勞勃國王不會放過這個威震八方的機會。”

所有人都明白高遠所說的沒有錯,如今的七國中看似風平浪靜,可是暗底下卻是波濤洶湧。無所事事的勞勃國王如今極度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用以宣洩自己不安的情緒;威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宵小之輩;化解七國中存在的種種矛盾。

如今的七國好不容易獲得了短暫的和平與安寧,沒有人會想要將戰火重現點燃,更何況是將戰火引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是現在站在大廳中的諸位峽谷領主和約恩·羅伊斯伯爵一樣。

“你隻身一人不遠千里來到谷地,難道真的只是想要穩定東境的局勢嗎?”青銅約恩質問道,“高遠大人, 我們嚴重懷疑你的動機沒有那麼單純!”

“你接受勞勃國王的任命前來擔任東境守護, 盡心盡力地幫助國王和艾林家族的遺孀,穩固他們在東境的統治,然後又在勞勃公爵成年後卸任這一職位,這究竟對你有什麼好處?”青銅約恩繼續追問,“在您說出您真正的目的之前,我們是不會支援你上任東境守護這一職位的,這相當於在引狼入室。即便是萊莎夫人作為一個領主再怎麼差勁,這也總比由一個心懷鬼胎的人來統治峽谷要好。”

“好一個忠肝義膽的符石城伯爵。”高遠讚歎一聲,“但是我目前只能告訴你們,派我前來擔任東境守護這一職位,不僅僅是勞勃國王的意思,這其中還有東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大人的意思。”

“至於這其中所隱藏的更多辛秘和真正的目的,我只會告訴那些值得我信任的人。”高遠神情嚴肅,“由於事關瓊恩大人之死和兩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因此只有你們向我宣誓任期效忠和承諾支援之後,我才能向各位告知。”

大廳之中再度陷入沉默,高遠在等待各位峽谷領主表態,六大重鎮的領主們正在思忖他的話是否真的可信。

在此期間,高遠察覺到了他們眼中逐漸擴散的猶豫和憂慮。

“讓我們承諾支援您的統治,這不成問題!”霍頓·雷德佛伯爵大人有些遲疑地說道,“但是在我們聽到您口中的那些秘密之前,我們是不可能向您宣誓效忠的,即便只是在任期內。”

“或許....我們可以向您保證,如果我們在聽聞您口中的辛秘之後,仍舊不願意向您表示效忠的話,也不會將這些辛秘給洩露出去。”

“沒有人會想要戰爭!學城不久前剛通知了我們這些領主,秋天即將結束,大家都要開始準備過冬的物資和糧食。”韋伍德夫人站出來表態說,“我贊同霍頓伯爵大人的意見,在聽聞您口中的辛秘之後再考慮,是否向您宣誓效忠和提供支援。”

貝爾摩伯爵清清嗓子也站了起來:“我們可以向您承諾,不會將那些辛秘給洩露出去。”

“這一承諾的實行,將由我們所有人共同督促實行。”青銅約恩適時向高遠保證道,“無論是我們當中的誰洩露了這些辛秘,都將會收到了我們所有人的共同譴責和討伐。”

“相信我,你們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高遠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但凡你們還在恪守自身的榮譽....”

“您在獲得我們的效忠和支援之後,不許對我們進行任何形式的打擊報復。”眼見幾位主要領主都表態了,坦帕頓爵士連忙提出要求,“不許指名誰為叛逆或者亂黨,對此您得發誓!”

“這個條件很公平!”高遠點頭答應了坦帕頓爵士的要求,“我想要獲得的是諸位的支援和友誼,並不是想要成為峽谷的敵人。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向大家許下誓言,甚至給予你們每人一張赦免狀。”

高遠痛快地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於是所有人就將目光放在了仍舊沒有表態的小杭特伯爵身上。峽谷的六鎮領主一向同仇敵愾,而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表態了,卻唯獨剩下小杭特伯爵遲遲不肯表態,再加上最近老杭特是被謀害的傳聞,自然引得這些老資歷的領主們頗為不爽。

被其他人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小杭特伯爵,一臉不情願地站起來說道:“峽谷的重鎮領主一向同仇敵愾,諸位大人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但是,峽谷守護者正式商人後,不能干涉重鎮領主家族的內部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