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前往艾林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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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勃國王似乎對高遠的回答不甚滿意,他認為高遠在用一些假大空的話語在迷惑自己。簒奪者戰爭如今已經過去十幾年的時間了,勞勃如今還能夠在七國國王這個位置上穩坐泰山,除了前任首相瓊恩·艾林的功勞之外,勞勃自己當然也會有一些御下的手段。
“你知道為什麼奈德最初向我建議讓你擔任這個職位的時候,我當時沒有答應下來嗎?”勞勃國王藉著酒意開始試探高遠,“事實上, 在不久前我與奈德單獨外出進行狩獵地時候,我就已經明確否定了奈德的這個提議。”
“或許是因為我資歷尚淺的緣故吧,畢竟我還沒有為七國和陛下您立下過什麼功績,況且我在那天還明確拒絕了您所交代的,度過峽海去往厄斯索斯大陸刺殺那個坦格利安家族女孩的任務。”高遠猜測道。
勞勃國王假笑一聲:“哈,那些都只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理由罷了,論資歷這方面弒君者也沒有比你好多少。任命詹姆·蘭尼斯特擔任東境守護,其實是我另外有所安排。”
國王的這番話令高遠有些不解:“陛下, 我不明白!”
“雖然這些年他對我言聽計從,但是他只不過是我在身邊留下的一條狗罷了,就是為了防備他的父親泰溫·蘭尼斯特公爵。他的父親是七國中最為富有的領主,手中掌握著七國四分之一的精銳部隊,況且他還曾經背棄誓言殺死了自己所效忠的君主,我理應對他們父子有所防備。”
這一點倒是高遠所沒有想到的,原來國王勞勃將詹姆留在身邊,竟然是為了將其當作穩定西境的人質,就像是在葛雷喬伊叛亂結束之後,席恩被艾德·史塔克帶走作為人質和養子一樣。
可是令高遠感到疑惑的是,既然要將詹姆當做威脅泰溫·蘭尼斯特公爵的工具,那麼為什麼他又要將其派往谷地,擔任東境守護這個職位呢?
“你此時一定十分疑惑,既然如此我為什麼還要任命詹姆為東境守護, 將谷地的勢力交由弒君者來統率呢?”勞勃國王似乎透過高遠臉上的表情, 看出了他此時內心的疑惑。
“因為如今我對弒君者的掌控已經有些失控了,自從前任首相死去之後,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君臨城中的局勢正在逐漸向蘭尼斯特家一邊傾斜。”勞勃國王主動地與他解釋道,“眼見詹姆·蘭尼斯特的勢力逐漸壯大,我自然不能繼續放任下去。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威脅到了我的安全,所以我需要將其從我身邊驅逐出去,但是又不能讓他完全脫離我的控制。”
勞勃國王的分析的確十分有道理,但是他有一點其實搞錯了,如今在君臨城中的蘭尼斯特家族勢力可不是由那個弒君者在掌控著,那股強大的政治勢力真正掌控者,其實是蘭尼斯特家的那頭母獅子。
“因此將弒君者“流放”至谷地,變成了我最好的選擇。在他成為東境守護之後,所有的精力都將會被谷地裡的事務給牽扯住。”勞勃國王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安排,“這也是我在為奈德爭取時間,讓他能夠無所顧慮地整治君臨城中那些不安分的勢力,待到奈德完全掌控了君臨城中的局勢之後,我便會剝奪詹姆·蘭尼斯特的東境守護職位,讓他滾回自己家族的凱巖城去。”
高遠向國王提出了質疑:“如此安排恐怕將會面臨巨大的風險,如果艾德·史塔克公爵遲遲無法統合與掌控君臨城中的勢力和局勢的話,萬一在此期間詹姆·蘭尼斯特率先統合東境的勢力....”
“高遠爵士,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勞勃國王首先肯定了高遠的擔憂,隨後他又與高遠說起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你要知道,東境守護者這個職位三百年來一直是由艾林家族所繼承的。我的童年是在鷹巢城中度過的,我十分了解那些谷地的貴族和騎士們,他們都是值得尊敬且充滿榮譽感的可靠戰士。”
“當他們得知弒君者成為自己的新任領主之後,肯定會因為我剝奪了艾林加家族的職位而義憤填膺;由弒君者繼任艾林家族的東境守護者,同時也會讓那些谷地貴族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如此一來,他們必定不會輕易地服從和執行,來自詹姆·蘭尼斯特的統治和命令。瓊恩·艾林所留下的那對孤兒寡母如今對蘭尼斯特家害怕極了,他們肯定也不會承認詹姆·蘭尼斯特的東境守護者身份,萊莎那個女人甚至都不會讓弒君者進入鷹巢城。”
勞勃國王其實對營帳中的二人還有所隱瞞,他之所以不擔心弒君者會統合東境,其實還有另外一層考慮在裡面。
那就是勞勃國王在谷地中其實還有一些“老朋友”,一旦弒君者即將統合東境,或者是他認為對方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他完全可以聯合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將弒君者給除掉。
詹姆·蘭尼斯特於遠離君臨城的艾林谷中被人謀害,泰溫公爵只會認為是某個不服從弒君者統治的谷地貴族,謀害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謀害詹姆爵士的這份罪責,安在自己這個遠在君臨的國王身上。
泰溫公爵最大的懷疑物件,自然就是東境守護者這一職位原本的繼承者,艾林家族了。勞勃·艾林如今年紀尚小,那麼謀害他兒子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瓊恩·艾林的遺孀,萊莎夫人了。屆時他只需要虛情假意地去信安慰一番傷心欲絕的泰溫公爵,將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叫出來,然後保住自己的侄子勞勃·艾林的性命就可以了。
“陛下,那麼又是什麼使得你改變了主意呢?”
經過此番談話之後,高遠認為自己是時候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這位國王了。能夠擁有如此深厚的心機,眼前的這位國王顯然不會像表面那樣,是一位昏庸無能的昏君和肥胖不堪的酒囊飯袋。
“今晚奈德給了我一個向弒君者發難的理由,讓我不至於惹怒泰溫公爵。”勞勃國王盯著高遠說道,“還有你讓我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我無需再為此冒著巨大的風險。”
“今晚在廳堂所發生的事情讓我認識到了,我那位親愛的王后對於我而言,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勞勃國王看向一旁的巴利斯坦爵士,“巴利斯坦爵士,我想你今晚應該也注意到了,當奈德撲倒詹姆爵士的時候,現場有多少人摸向了自己腰間的劍柄對吧?”
“陛下,我想您恐怕有些多慮了!當時他們只是想要阻止史塔克大人向詹姆爵士進行攻擊罷了。”巴林斯坦爵士似乎並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與詹姆和王后扯在一起。
勞勃國王冷笑一聲:“呵...巴利斯坦爵士你可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選擇當場拔出鋼劍,只不過是因為瑟曦沒有給他們下達命令罷了。”
營帳中陷入了沉默,無論是巴利斯坦爵士和高遠,都無意對國王的王后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