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要我跟著過去?”他低著頭問。

左輕回了條簡訊,聞言想了想說:“見家長。”

“……”溫離眼神很奇怪:“你搞清楚,我是男的!”

她點點頭:“我知道,但不重要。”

“……”

十分鐘後,兩人下了樓,塞朗克和左暖早已等在樓下,兩人坐在車裡,有說有笑,見她過來,均是熱情地打招呼。

“左,你終於出來了。”塞朗克說完盯著溫離的眼睛看,帶著幾分審視。

左暖嚼著口香糖,詫異地喊了聲:“學長。”而後望向左輕:“學長也要去嗎?”

她點點頭,瞥了眼面前的藍色世爵,說:“我開自己的車,直接去場。”

塞朗克會意地笑了笑,倒是左暖有些不樂意。

左輕帶著人坐上邁巴赫,溫離窩在副駕上,偏頭望向窗外,從始至終沒有看她。

車子開了半路,停在路邊,她下去買了盒飯菜上來:“你先墊墊肚子,到北京那邊還早。”

他伸接過,不想脖子上的小象被人抓住,他身體順勢前傾,睜大了眼:“你抓我項鍊做什麼?”

“望了跟你說,我一直不喜歡這個東西。”左輕說著將之拽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給他:“把這個戴上。”

溫離脖頸處被磨出一道紅痕,他伸摸了摸,好似破了皮,此刻,他真想把面前人按在地上摩擦。

“戴上!”她再一次提醒。

少年磨磨牙,接了過來。

車子重新啟動,藍色世爵不知何時停在路邊,正等著他們,左暖伸出頭朝這邊招。

溫離看著中的鈴鐺項鍊,遲遲未戴。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也來了脾氣:“這麼醜誰戴啊,有本事你戴一個我看看。”

她猛地剎住車,沉著聲問:“你確定不想戴?”

溫離眼皮一跳,不知道對方又要做什麼,卻聽她道:“你不想戴我不會勉強,但是我會在你脖頸處紋上一個永久性的,你皮子白,到時候應該會很性感。”

他瞬間僵在那。

車子緩緩啟動,溫離盯著裡的項鍊,終是戴了上去。

飛快到十一點半時落地,場外一早便有管家守著,左輕帶著眾人坐了上去。

幾人坐在同一輛車上,氣氛有點怪異。

左暖看看前排的左輕又瞅瞅旁邊的溫離,塞朗克亦是,也許是做慣了催眠師,他的藍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像一汪海洋,深邃、沉厚,有股攝人心魂的力量。

而溫離本人,從始至終低著頭,他盯著自己的腳尖,沉默無言。

“學長,你是不是跟我哥很熟?”左暖說著瞥了眼後視鏡,壓低聲音說:“你覺不覺得他脾氣不好?”

他看向副駕的位置,而後回了一句:“……還好吧。”

“你這是跟他相處不久,以後你就會知道我哥多招人恨,自大狂妄、生人勿進。”她說著在後視鏡中與左輕對視一眼,繼續道:“還有點陰損。”

溫離:“……”

他想點頭的,但想想對方那張隨時可能陰沉的臉還是搖了搖頭,淡道:“……可能是你們的想法不同吧。”